第(2/3)頁 吳副將眼中泛起殺意:“桑東家把名單給了我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陳年河摩拳擦掌冷笑桀桀,殺氣騰騰地說:“把該搜羅的東西都一次準備好了,等送糧和徹查的欽差來了,本將軍有的是話要跟這些人說!” 吳副將點頭應是,正準備下去安排的時候聽到陳年河說:“還有,要不了多久京都那邊下來的人就要到了。” “把底下的兄弟們都敲打一遍,讓他們知道有些話不能說。” 陳年河停頓了一下,沉沉道:“有些人也不能提,知道嗎?” 西北這一難,多虧了徐家出手才挺了過去,不知多少人的性命都是靠著從徐家手中漏出的米糧,才得以保全。 可這樣的話不能說。 吳副將心里清楚,嘆了一聲忍不住說:“將軍有所不知,現在底下很多人都在說,桑東家不是神龕上的菩薩,卻是救命的活菩薩。” “知曉徐家的人不多,吃過桑東家給的米粥之人不計其數,這樣的話就算是將軍不說,底下的兄弟們心里也是有數的。” 救命的恩情無以為報,嘴上說什么都是假的,靠著那一碗米粥活下來的人心里都記得。 不會有人亂說話的。 陳年河眼底多了幾分唏噓,嗤道:“徐璈那個混賬東西不知是得了哪一路菩薩的法眼,竟是娶了這么個好媳婦兒。” 這份天大的人情是桑枝夏給的。 被救過命的人承的也是桑枝夏的情。 可徐璈是桑枝夏的丈夫,他自然也會沾了桑枝夏的光。 陳年河不屑道:“什么狗屁倒灶的少主?最后還不是靠自己有個了不起的媳婦兒?” “我呸!” “阿嚏!” 徐璈一個響亮的噴嚏打出來,惹得對面的幾人紛紛皺眉。 徐三嬸把冒著熱氣的姜湯塞進桑枝夏手里,瞪了徐璈一眼說:“這么大的人了,辦事怎的這么無數?” “就是。” 徐二嬸不滿道:“你皮糙肉厚吹點兒冷風也不打緊,夏夏跟你能一樣嗎?” “城里的馬車一直都是備著的,再不濟從家里邊來人去接也行,怎么就非要急著騎馬回來?這吹了一路的冷風能好受嗎?” 許文秀倒是沒說話,只是看著徐璈的臉色一直不太好,恨不得眼前化彎刀,刀刀都想割徐璈的皮子肉。 離家數月好不容易到家的徐璈,沒感受到家人的溫暖,反而因為騎馬帶著桑枝夏冒雪回家的莽撞,進門就遭遇了眾多冷眼斥責。 桑枝夏被捂得嚴嚴實實團在炭盆邊,哭笑不得地說:“我真一點兒沒吹著。” 大氅加披風,徐璈給她裹得嚴絲合縫頭發絲都沒露,一路就是顛簸了些,到家還捂出了汗,真不冷。 而且還是她主動提議騎馬回來的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