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真來了賊,別說是谷大爺一人在此守夜,就是再多來十個也不見得能發現什么。 桑枝夏實在來氣,火急火燎地去看昨日被偷的地方。 徐璈靜靜地跟著她后頭什么也沒說,只是在谷大爺嘆著氣去抓煙葉子時,鼻尖無聲一動。 “谷大爺,我瞧您這煙袋子像是新的,這是換了新的了?” 谷大爺沒想到他能注意到這個細節,敲著煙桿子笑得感慨:“是我家那個內侄兒送來的。” “他說出去見了不錯的煙葉,想著我離不得這桿煙桿子,就給我送了一袋子過來。” 谷大爺膝下并無子嗣,跟家中親戚也都來往不親近,難得被人惦記一次兩次。 此時說起這個內侄兒,話不由自主的多了些:“大牛早些年也瞧不起我這個老東西,生怕我家里那個老婆子的病要伸手去誰家門里借銀子,都不來往,我們兩個老東西搬來這邊住著倒也清凈。” “這一兩年老婆子的病好些了,慢慢也開始有了往來,大牛時不時的想起我們老兩個,偶爾會給送些東西過來,明明是農忙時節,也會抽空到家里去坐著陪老太婆聊一會兒,算是有心了。” 徐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 谷大爺長嘆一聲,死擰著眉心念叨:“說來也是怪我昨晚上睡太死了,半夜沒能起來巡視,被人偷了糧食都一點兒不知道,這事兒怪我啊,該是我賠的。” “咱們按糧莊里的米價算,該是多少我都……” “大爺說這話就是見外了。” 徐璈淡淡道:“您老盡心盡力地看守偌大一個打谷場已是不易,太累了偶有疏忽是人之常情,哪兒會用得著您特意描賠。” 桑枝夏正巧走出來也聽到了這話,趕緊正色道:“谷大爺,不用你賠。” 老人家看守一日打谷場就得三十個銅板的工錢,丟了這些大米能徹底壓垮老兩口的脊背。 遠不至于。 只是這事兒也不能就這么了了。 忙著自家地里秋收的吳長貴等人也聽說這邊遭了賊,特意抽空趕了過來。 “徐璈,我聽人說你家這邊遭賊了?” 徐璈還沒說話,吳長貴就氣得橫起了粗眉。 他粗著嗓子說:“這還得了?在地埂邊上小偷小摸的就算了,都敢直接偷到打谷場的糧倉里了,改日還不直接沖進你家揮柴刀砸門了?!” 每年趕上收糧的時候,就總有這樣那樣的萬般不順心,可偷到糧倉里這種丑事兒可當真是頭一回! 洛北村就從未出過這樣的事兒! 跟著吳長貴一起來的人也在說:“這事兒不管可不行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