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你這么熬著不行,還是得松泛幾分,明日就不去地里了,在家歇著吧。” 桑枝夏無奈地搓了搓臉,聲音因為疲倦而顯得悶悶的:“暫時還不能歇呢,歇了怕出岔子。” 她單獨在暖棚里劃了一塊地方出來專門做育種,仔細算下來這是培的第一代稻種,當真是半點不敢含糊。 桑枝夏怕眾人再盯著自己不放,呼出一口氣語調輕松地說:“不過也熬不了多久,等水車做好把新開荒的地都灌一遍,那邊開始撒種了這邊大約也有眉目了。” 春風卷亂天邊的輕云,在厚厚的積雪下休養生息了一冬的耕地也在逐漸被喚醒。 趕著時節的耕種不用耗費之前那么大的力氣,到了那時候就能好上不少。 等到那時候就好了。 飯后全家坐著說說話不知不覺成了徐家日常,在這種時候,心懷怨懟的老太太是從來都不參與的。 她吃過飯就在屋里待著,沉默又哀怨得像個鋸了嘴的憤怒葫蘆。 眾人在談論這些的時候徐璈很少插嘴,說到桑枝夏的辛苦,他的沉默更甚。 可這也只是在人前。 話罷各自回了屋,徐璈端著一盆熱水進去,袖子一挽就沖著還趴在桌上寫寫畫畫的桑枝夏說:“枝枝,過來坐下。” 桑枝夏沒回頭不知他拿了什么進來,背對著他敷衍道:“你要說什么就這么說唄,我手不得空耳朵是閑著的,你說什么我聽得見。” 徐璈把袖口挽到胳膊肘沒再多言,徑直走過去單手圈住桑枝夏的腰,靠著蠻力把人提起來放在了床邊坐下。 桑枝夏手里還舉著筆,茫然眨眼:“不是,你說話的儀式感一定要這么強嗎?我不看著你的眼睛你是說不出話還是怎么?” “誰說我是想跟你扯閑篇了?” 徐璈腳一勾把小凳子勾過來,坐下就去抓桑枝夏的腳踝。 桑枝夏這才看到木盆里冒著熱氣的熱水。 她意識到徐璈要做什么舌頭打結,猛地把腿往后一縮哭笑不得地說:“干什么啊?” “我已經洗漱好了,你……” 徐璈自下而上地剔起眉梢看她:“一站就是一整天,腳不疼?” 桑枝夏剛要反駁,徐璈就撥弄了一下水面淡淡地說:“從前日起你晚上就睡得不好,腿還總是蜷著,那么難受怎么就不知道說?” 桑枝夏自己都沒留意到晚上睡著后的狀態,愕然后啞然失笑:“誰說我難受了?我就是……” “就是什么也不耽誤你泡個腳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