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徐璈幽幽怨怨地長嘆出聲,支開兩條腿嘆得慘慘戚戚:“枝枝,睡木板就算了,怎么能睡的木板還是臟的?” “我又不是……” “你縱然不是存心的,可木板確實是臟了。” 他朝著桑枝夏微微側首,微妙道:“拿出去洗洗也不是不行,只是洗一遍的話,今晚能烘干嗎?” “烘不干的話,我今晚豈不是要睡濕的木板?” “枝枝,你……” “你閉嘴。” 桑枝夏忍無可忍地抓起枕頭朝著他砸了過去,聽到徐璈自枕頭后傳出的悶笑聲,沒好氣地磨牙:“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能演?” 屋里但凡搭個戲臺子,徐璈就該粉墨登場開唱了! 徐璈抱著枕頭把下巴杵上去,抬起一雙含笑的眼說:“那我有演到你于心不忍嗎?” 桑枝夏氣笑了。 “可惜了,我心狠著呢。” “趁著還不算太晚,趕緊洗你的木板床去吧!” 她說完端起不再燙口的藥碗一飲而盡,卷著被子給了徐璈一個妾心似鐵的冷硬后腦勺。 徐璈忍著笑起身查看窗戶和門用來透風的縫隙,確定無誤后十分自覺地朝著床沿摸。 “枝枝,賭約的事兒月底再論,今晚給我個容身之處好不好?” 桑枝夏背對著他不吭聲,身體卻很誠實地朝著靠墻一側挪了挪。 徐璈眼中笑意更甚,長手長腳地往靠墻的里側越過去,后背隔斷了土墻傳來的冷意,得寸進尺地說:“我后背抵著墻了,再讓我一點兒?” 桑枝夏不耐煩地往外挪了挪,閉著眼悶聲嘟囔:“你事兒怎么那么多?” “再叨叨吵我清凈就出去洗板子。” 徐璈十分懂得什么叫做見好就收。 他長臂一展把自己抱上來的被子大半疊在桑枝夏的被子上,隔著兩層被子的大手無聲落在了桑枝夏的腰上。 “不吵你了,睡吧。” 夜色深濃,滿是靜謐的雪夜中有一處沒入黑暗的角落卻充斥著無聲的緊繃。 屋里沒燃油燈,也沒有炭盆。 如同附骨之蛆的刺骨寒意無孔不入地朝著骨肉里鉆,凍得被困在角落里的人牙齒不斷打顫,臉色在夜色的掩蓋下都可看出明顯的青冷。 可他拼命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