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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夫人，如何？”孔氏急切地道。
“傷到了頭，頭上有瘀血。”李夫人道。
“能不能好？”
李夫人苦笑著搖搖頭：“恐怕不太行，這么多年一直如此，可見不太能恢復(fù)。”
已經(jīng)問過，趙嬤嬤這么多年一直是糊涂的，幸好她也不傷人，只是安份守己的掃著地，偶爾有些失控的行徑，也沒有傷人的意思。
“夫人，這已經(jīng)算是很好的了，有的人是真的瘋的不行，趙嬤嬤至少算是程度最輕的。”李夫人道。
“能不能用藥？”
“可以用藥，但調(diào)理下來，也不一定能行。”李夫人沒給孔氏太大的希望，“能消到哪一步還不一定，大部分就是如現(xiàn)在這樣。”
孔氏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。
“姑娘，別說話，不要說話，不要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躺在床的趙嬤嬤，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起，一把拉住孔氏的手，手指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下，聲音壓和很低，“姑娘，乖，不說話，絕對不要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孔氏反手拉住趙嬤嬤的手，聲音哽咽：“姑姑，我不說話，我不會說話的，不會讓人發(fā)現(xiàn)我在這里。”
“好姑娘，以后我們離開這里。”趙嬤嬤眼眶紅了。
“唔，以后一起離開。”孔氏用力點頭。
趙嬤嬤的臉上露出一絲慈和的笑容，看著孔氏，“姑娘，以后會好起來的，一定會好起來的，夫人會好好對你的。”
“會的，一定會的。”
姜錦心帶著李夫人退到了門外，聽到屋內(nèi)孔氏和趙嬤嬤的說話，沉默地站定腳步。
“李夫人，真的沒辦法治好嗎？”
“有可能，但可能不大。”對上姜錦心冷靜的目光，李夫人還是說了實話。
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，李夫人方才沒敢這么和孔氏說，就怕孔氏希望越大，失望也會越大。
“頭上有舊傷？”
“舊傷，差一點沒命的那種，夫人說以往受的傷，那會夫人尚小，那些人搶走了夫人。”對于孔氏的身世，李夫人雖然不清楚，卻也覺得深深的憐惜。
原來孔夫人不只是被人販子帶走，還可能是被家人直接搶走送走的。
那些人是真的心恨，好好的一個孩子，居然要送到人販子的手上。
想到外面的各種傳言，李夫人有些明白，又有些不明白。
不過，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隨便問的。
“請李夫人開藥方，至少還有一線希望，總是要試一試。”姜錦心道。
“試一試也好。”李夫人點頭，不管如何，總是得試一試，看孔夫人的樣子，是真的把趙嬤嬤當(dāng)成了親人。
“李夫人有事？”姜錦心看向李夫人，忽然問道。
李夫人愣了一下，隨既苦笑一聲：“有些小事！”
“需要幫忙嗎？”
“二姑娘，能否見一見淮安郡王妃？”李夫人臉上難掩疲倦，這幾日她回了城，今天也是才到莊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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