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功過可以不相抵嗎?”裴玨煦聲音溫和。 “不能!父親有錯,當女兒的正好有功,功過相抵是最好的。”皇上冷然道。 “父皇,姜二姑娘是不是白救兒臣了?”裴玨煦臉色蒼白的玩笑道,但又突然頓住,手在額頭處輕輕按揉了一下。 “怎么樣?是不是頭疼?”皇上不安地站起身,過來伸手按了按他的額頭,待發現沒有發燙,才松了一口氣。 “父皇,方才稍有些,動作大了點后就暈。”裴玨煦直言道,“父皇,您總得賞一賞姜二姑娘的,畢竟兒臣的一條命!” “不獎其女,獎其母。”皇上想了想道,“女兒是晚輩,孝敬父母原是應當。” 裴玨煦彎唇,笑了:“可以!” 這原本也是姜錦心自己的意思,這功不給她,給她生母也行。 “你再說說幾個打你之人的樣貌。”皇上最關心的就是此事。 裴玨煦形容了一下,道。 “朕讓左相派人把周圍一圈全嚴禁了,所有府邸全嚴查,一家也不放過。”皇上神色冷凝,陰沉。 “父皇以何理由?”裴玨煦揚眉淺笑。 有些事情,不便讓人知道,就少了明確的讓人信服的理由,皇上沉吟。 “不如以行刺罪論處。”裴玨煦看著溫良的眼底閃過一絲深幽,頭往后靠了靠,彎唇笑了,“就說兒臣是為了給大哥找好的人參而去,左相府據說有人新送了一枚人參,而后就有刺客出現,是有人故意要引著兒臣過去。” 這理由可以,想到大兒子現在身體更不好,皇上的眉心打結,沉默下來。 “父皇,大哥一定沒事的,大哥說以后好了,還會帶兒臣去外面走走,看看父皇的大好河山。”裴玨煦知道皇上心疼太子,安慰道。 “朕沒有護好你大哥,也沒有護好你。”皇上自責。 “父皇,兒臣和大哥都覺得您是一個好父親。”裴玨煦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。 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皇上的聲音暗啞起來。 “父皇,您別急,會好起來的!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 姜尋承跪在御書房,頭低下,地面上碎了一個茶杯,就落在他面前一步開外,差點就直接砸到他身上。 他自己知道自家事,這個宰相他當地根基還淺,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,他當不了這個宰相。 “你府上傳出的消息,六皇子急匆匆地過來查看,就遇到了刺客,此事是不是和你有關?”皇上厲聲道。 “皇上,為臣不知,臣妻今日宴會,為臣……為臣也留在府里。”姜尋承惶恐地道,下意識地把責任全推到孔氏身上。 “你的夫人?”皇上冷冷地看著跪在下面的姜尋承。 “是……都是為臣妻的意思,她……她要辦這一場春日宴。”姜尋承背心冒冷汗。 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的夫人要謀害六皇子?派人行刺六皇子?”皇上低緩的道,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。 每一個字都暗藏著令人心驚的冰冷和威儀。 “為臣實是不知六皇子在為臣府外遇刺。”姜尋承哪怕認下這事,真這么認了,他也逃不了。 孔氏沒那么大的能力,做這樣的事情。 “五百年的人參?”皇上冷笑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