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世人言,人生有四大靠不住,即春寒、秋暖、老健、君寵,前兩者乃是人間四季無常,并非人所能改變,第三者,這是生命有盡,這最后一種,便是君心難測了。” “彼時你得君寵,便是春風得意,誰人都敬你三分,可等到了他日,這君寵沒了,便是從天上掉到地下,落魄到白頭。” “你須知,便是此時你是御前寵臣,可到了日后可就未必了,你......” “父親,您來此,到底想說些什么?”程謙皺著眉打斷了臨安侯的話,臉色有些不好看。 誰大好的日子說這些啊,什么今日你春風得意,他日落魄到白頭,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? 謝瑯坐在邊上喝茶,他一身紫袍,貴氣高雅,坐在那里的時候,身姿如同松柏,舉手投足皆矜貴無雙的氣派,此時聽著臨安侯的話,臉色淡淡,無悲也無喜。 臨安侯道:“我只是想說,便是他此時春風得意,卻也要注意些,君恩總是靠不住的,他年輕氣盛,有些事情不懂,我這個做長輩的,自然要與他說說。” 謝瑯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,修長的丹鳳眼中有些似笑非笑,隱隱的,還有一些冷意。 他手指捏了捏茶盞,這才道:“這就不勞程侯費心了,小子不才,這君恩恐怕是常有,畢竟誰也不能像我這般,是帝王的親外甥呢。” 元景帝千秋鼎盛,再活個十幾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的,如此,他這個外甥,縱然日后沒有如今的恩寵,只要是他不吃飽了撐著摻合進帝位之爭當中,元景帝就不可能將他踹到一邊去。 單純的君臣,或許能如此說,君寵是靠不住的,但他是帝王的親外甥啊,唯一的一個,哪里是能用常理來說的。 臨安侯噎住。 程謙也道:“不錯,妹夫之事,確實不能以常理來論之,據說陛下如今時常命他在上書房伴駕,也時常指點他,便是將來君寵不再,那他能學到的也不少,將來怎么落魄了。” 臨安侯臉色有些不好,他道:“我只是想叮囑他莫要仗著陛下的恩寵,自視太高,不知收斂,不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到時候惹怒了陛下,哪里會有什么好下場。” “心領了。”謝瑯臉色仍舊淡淡,似乎不愿與他多說一句。 那日程嬌出嫁,臨安侯出口錯言,謝瑯心里還是記了他一筆的,只是對方到底是岳父,他不好找人家麻煩罷了。 說起來,這岳父真的是有大病,該他管的不管,不該管的偏生要管。 “你這......”什么態度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