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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過是幾息之間，程嫻覺得自己冷汗都出了好幾身，她手指死死地握成拳，指甲都要掐入手心里。

    程老夫人看著她的臉色變化，繼續(xù)道：“這一次，也是我最后一次指點你們了，能學(xué)得多少，也看你們的造化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看這幾個孫女母親都不管可憐，母親都不像個母親樣，都不管這些，她一個老太太哪里需要這般費心費力。

    “我這老太太年紀大了，也沒什么心力折騰，希望你們將來行事做事，也思量再三，待嫁了人，便不是家中有長輩護著什么都不用管的小娘子了，凡事都得考量后果，祖母也管不了你們一輩子......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你們?nèi)銢]來，你們就先回去吧，好好思量今日祖母的話。”

    程老夫人實在是不想見到程嫻這張臉，也不想聽她表面認錯，當即開口打發(fā)這幾人離開。

    “祖母我......”

    程嫻還想說什么，卻被程老夫人開口打斷：“你有什么想法呢，不必說，且看你怎么做，你說了我也不想聽，行了，都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程嬌與程妍對視一眼，然后起身行禮告退：“多謝祖母，孫女便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程嬌與程妍也不等程嫻，轉(zhuǎn)身便一同離開。

    程嫻還想說什么的，但見程老夫人當真是一副不想聽的模樣，猶豫再三，試探性地開口：“那祖母，四娘也先回去了，改日再來叨擾祖母。”

    程嫻說罷，見程老夫人點點頭沒有說什么，只好壓下到了嘴邊的那些話，打算先行離開，離開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。

    瞧著模樣有些可憐，似乎只等著程老夫人開口將她留下。

    只是可惜，直到她出了福安堂，程老夫人都沒有開口挽留她。

    “你說，經(jīng)過這一次的教訓(xùn)，她真的會悔過改過嗎？”待程嫻離開之后，程老夫人有些憂慮地問一旁的吳傅姆。

    今日程嫻之事，也有程老夫人故意發(fā)作的緣故，希望經(jīng)過這個教訓(xùn)，程嫻能明白自己的處境，安安分分地過日子，少作一些妖。

    這大概是有一個好長輩的好處了，知道你錯了，還能引導(dǎo)你改過，讓你往正的路上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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