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玄機,父親老了啊。” 達奚玄機聽了這話,心中頓時一陣酸楚:“父親不老。” 達奚院長笑了笑,笑容似乎有些溫和,又有些落寂,他道:“你可曾怨怪過父親?” “不曾。”達奚玄機搖首,“我與娘子,還有小妹,甚至是母親,那都是沒有怨怪過父親的,便是要怪,我們也會怪那些心懷惡意之人,是他們想害我們罷了。” “父親也不要多想,我等總歸是一家人,也憂父親所憂,苦父親所苦,父親多年的苦楚,我們心中都明白的。” 達奚玄機雖然沒有經歷過,但他也知曉,當年夏王之事,一直是父親心中的一根刺。 夏王兵敗被誅,夏王府上下皆被處斬,父親連伸手相救都不能,唯有眼睜睜地看著,置身事外。 試想,你的友人、兄弟落得這樣的下場,自己卻半點忙都不能幫、也幫不上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,那場面,當真仿若一輩子的噩夢。 夏王其人,其實也并非殘暴無德之輩,相反,他性格爽朗,待人以誠,若非如此,當年達奚院長也不會與他成了莫逆之交,之后數年耿耿于懷。 就算當年,達奚院長不愿摻合到這些爭斗之中,他也不曾怪罪埋怨,只是默認了與他漸走漸遠。 他與先帝之爭,談不上誰對誰錯,只因上一輩的緣故,仇深似海,不死不休,不得不爭,最終先帝勝出,他落敗而已。 成王敗寇,所以今日他是叛王夏王。 “所以父親勿要介懷這些。” “也罷。”達奚院長輕嘆一口氣,“待此事平息之后,我會卸去廣源書院院長之位,到時候廣源書院便交給你了。” 達奚玄機頓了頓,然后應下:“既然父親不想勞累,兒子叮當不負父親所托,只是父親,這科舉,兒子可還要繼續考下去?” 達奚玄機只是一介舉人,舉人之名放到別處確實用處不小,但在這天子腳下長安城,就有些微不足道了,而且他要做的是長安城有名的廣源書院院長,著實不夠看了。 “科舉?”達奚院長這才想起自己這兒子只是個舉人,之前無所謂,但若是作為廣源書院的院長,確實難以服眾。 只是...... “下一次會試,那都是兩年后的事情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