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玉晏樓并沒有因白日遭賊,而多加防守。 衛清晏輕易入了雅間。 這樣的反常,讓她擰了眉,時煜越發令人捉摸不透。 先帝有兩面性,時煜是他的兒子,會不會也是人前人后各有一副面孔? 亦或者,朋友做了十來年,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過他。 是了,否則她怎會想不明白,好端端的他因何要決裂,決裂之后卻又冒死去黃沙嶺救她,他不會不懂親王私自發兵,是謀反的死罪。 衛清晏站在屋中,沒有急著去翻找,她的視線仔細地打量屋中的一切。 上午她弄亂的東西,已被歸置到原位,整個雅間干干凈凈,一絲不茍。 最后,她的眸光落在窗前的矮榻上。 整個雅間里唯一的一處凌亂。 衛清晏走近了些。 她記得上午她將矮榻上的薄被,丟在了地上。 如今這薄被又被放回在矮榻上,卻沒有如床上的被子一般疊好,而是散鋪在軟榻上,掀起一個被角。 像極了……像極了起床時,隨手一掀的模樣。 時煜白日在這榻上休息過? 走的太急沒能收拾? 不對! 時煜身為受寵的皇子,自小被養得精細,掉在地上的被子,是不可能不洗,就拿來蓋在身上的。 他打小愛講究,還總嫌她粗糙。 說起來,這矮榻她也是歇過的。 時煜閑來無聊,愛吆喝幾人聚會,偶爾飲了酒,大家會在此歇上一時半刻。 她警惕自己女子身份,總是先占了這矮榻,免得同他們男子一起擠著床鋪。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,許多曾經模糊的事又慢慢清晰起來。 最后一次在這雅間相聚,是時煜的生辰,他親自去衛府請她,然后拉著她和杜學義幾人喝了大半夜為他慶祝。 身為護國將軍,喝酒是避免不了的,母親擔心她醉酒誤事,從小就練她的酒量。 那晚,時煜和杜學義幾人全都醉得不省人事,唯有她還保持一絲清醒。 但照顧幾個醉鬼,她也累得不輕,加上白日在營中操練辛苦,后半夜在這榻上睡得深沉…… 衛清晏心臟驟然被攥緊。 她記起來了! 這薄被是第二日她醒來,掀開的模樣。 她忙去翻薄被的一個角,待看清那處地方,衛清晏眼底溢滿震驚之色。 那被角有血跡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