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裴云暎掐掐額心,語氣無奈:“世上漂亮姑娘這么多,我總不能個個都喜歡?” “那你喜歡什么樣的?” 裴云姝一副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,裴云暎想了想,“聰明的吧。” “聰明的?”裴云姝眼睛一亮,“集賢殿大學士府上二小姐才華橫溢,五歲就會作詩,聰明得很,你看……” “我又不喜歡作詩。” 瞧出他心不在焉的模樣,裴云姝怒了:“你這么晚來這里就是為了氣我的?” “不是啊。”裴云暎正色道,“我是來送禮的,免得寶珠說我小氣。” 裴云姝看他空空兩手:“禮呢?” 裴云暎正要說話,門外響起侍衛赤箭的聲音:“主子,人抓到了。” 裴云姝愣了愣,有些狐疑望向他。 “看,”裴云暎一笑:“禮這不就來了。” …… 盛京坊巷門口的軍巡鋪屋前,幾個鋪兵叫住門口挑著擔子的老嫗,買了幾碗香辣灌肺蹲在門口吃得正歡。 已近初冬,天氣一日比一日冷,到了夜里鋪兵們餓得又快,香辣灌肺辣勁十足,一碗下腹,腹中就騰騰熱起來。 申奉應靠著巡鋪屋門口的柱子,正把最后一塊辣肺夾到嘴里,就見迎面走來幾個人。 為首的是個男人,男人手里押著另一個黑衣人,黑衣人手腳被綁著,被男人半拖半押著往前走,在這二人身后則是個年輕姑娘。這三人從熱鬧的坊巷間走過,一路吸引無數人目光。眼見著對方是奔巡鋪屋來的,申奉應慌忙咽下嘴里辣肺,冷不防被油嗆到,一下子咳嗽起來。 鋪兵忙去給他取水袋,申奉應一連灌了小半袋,好容易止住喉間辛辣,一抬頭,那三人已經走到了面前。 兩個男人他都不認識,那走在后頭的女子倒是有幾分面熟,申奉應還沒說話,女子先看著她開口:“申大人。” 他一開口,申奉應一下子想起來了,指著面前人道:“你是那個……山上蔥!” 天可憐見,他還記得面前這人。上個月盛京貢舉案后,他接到舉告說西街一家小醫館殺人埋尸。當時申奉應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場,從此增添偉績走上人生巔峰,誰知到了醫館搜查了大半夜,只搜查出半塊死豬。 死豬啊,不是死人! 當時申奉應一腔熱血便被澆了個透心涼。 這還不算,也不知說他幸運還是倒霉,他還沒弄清楚狀況,轉頭就收到了另一樁舉告,望春山上發現了具男尸,男尸身上有殿前司禁衛的荷包。 偏偏當時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就在他跟前。 當時申奉應就覺得自己的仕途應當可能就止步于此了。 那位殿帥大人隨他一道去了望春山,面對如此瓜田李下的情狀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,申奉應試探了幾次都摸不清他用意,只得硬著頭皮查下去。好在追查下去僅憑一只荷包也無法給殿前司禁衛定罪,此案暫且懸置下來。 等他回了巡鋪屋,聞訊趕來的上司將他大罵一番。也是,瞎折騰這么一番什么好處也沒撈著,別說升遷,得罪了殿前司,上司不遷怒他才怪。 好容易這些日子申奉應漸漸平復下自己情緒,此刻一看到那個女大夫,滿腹委屈又涌了出來。 他清咳一聲,撥開眾人走到幾人跟前:“這是干什么?” “我是仁心醫館的大夫陸瞳。”女大夫道:“今夜有人闖入我醫館,試圖行兇,被人制伏,事關人命,特意將行兇者帶到大人跟前。” 申奉應心中一動。 地上人被繩索綁縛著,一身夜行衣,聞言也沒反駁,目光惡狠狠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。 申奉應圍著此人走了兩圈,狐疑看向陸瞳:“他怎么不動?” 這人連掙扎也不掙扎一下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。 “怕此人自戕,我喂了他一點醫館的散藥,服下四肢無力,以便大人審問。” 聽起來沒什么問題,但蓋因先前的豬頭事件,申奉應待陸瞳說的話總存幾分謹慎,不敢貿然評斷,思忖了一下,招呼鋪兵:“把他帶進來。” 鋪兵們押著地上人進了巡鋪屋。 大晚上的,巡鋪屋里沒幾個人,大部分鋪兵出去巡邏去了。盛京大部分時候還是挺太平的,除了偶有火災,鋪兵們也就偶爾抓個小偷。 申奉應進了屋,一回頭,看見跟在陸瞳身邊的男人。男子身材高大,一身灰色侍衛服,氣度不似尋常侍衛,他看了看地上人,又看了看男人,謹慎詢問:“就是你將兇手制伏?” 男子點頭。 申奉應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坐下,轉向陸瞳:“你且說說今夜發生何事。” 陸瞳道:“今日醫館關門后,我與婢女回屋休息,忽然聽見門外有人敲門。等我起身開門后,此人持刀試圖對我行兇,多虧這位壯士挺身而出,替我捉住賊人,救我性命……” “等等,”申奉應皺起眉,打量那侍衛一眼,“都這么晚了,這位壯士怎么這么巧在這里,還剛好救了你?” 說完,又鄙夷看陸瞳一眼,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湊一起,能是什么正經人? 侍衛聞言,道:“在下殿前司指揮裴大人近衛青楓,今日陸大夫前去文郡王府,醫箱遺落府上,王妃令在下送回,剛至醫館,正好見歹徒行兇。” 聞言,申奉應跟屁股著了火般一下子竄起來,話都說不利索了,“郡、郡王府?陸大夫去郡王府干什么?” 陸瞳溫聲回答:“郡王妃與民女投緣,特意邀請民女參加小小姐‘洗兒會’。” 申奉應仿佛被雷劈了般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