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穆晚晴原以為蔣麗娟回國給孩子們過完生日,不久就會再次出國,畢竟癌癥的治療是一個長期煎熬的過程。 誰知,蔣麗娟卻沒打算再走,也不知什么原因。 她倒是無所謂,但這可苦了文湛。 每次見面,真跟偷情差不多,一周去兩回聯排別墅,倒成了無需直言的默契。 一場歡愛結束,文湛還仰躺著回味,穆晚晴已經坐起身開始穿衣。 他聽到動靜,睜開眼瞥了下,眉心微皺,似有不悅。 “你急著走?” “嗯。”她回頭看了男人一眼,手上動作未停,“下午兩點要開會,趕時間。” 說完她也有些不樂意,又補充道:“你以后不要中午來找我,誰大半天的有心思做這個,讓人知道我還要不要活。” 真丟死人了。 文湛翻身起來一些,側躺著一手撐在臉側,漫不經心地道:“你有沒有良心?我出差快一周,回來了第一時間來看你,你還抱怨上了?” 穆晚晴抿唇,不好反駁。 她現在確實有些清心寡欲,可能是搞事業上癮,真沒多少心思在男女之情上。 總覺得情情愛愛纏纏綿綿那些東西,是二十歲小女生的夢。 而女人一旦過了二十五歲,愛情可以來一點,但如果拿愛情當主菜,還成天惦記愛得死去活來,那這人生多少有點不忍直視。 事業和財富,才是她如今安全感最大的來源。 當然,這些話她不敢跟文湛說。 否則,這人又要甩臉子了。 氣氛有點僵滯,穆晚晴只好又主動尋找話題。 “蔣女士不打算再去國外治療了?” 穆晚晴如今心態平和,對前婆婆的稱呼也開始玩味起來。 喊“你媽”聽起來像罵人,稱呼“你母親”又覺得過于正式——蔣女士最合適,表示她們關系不熟,也不必套近乎。 文湛聽她問這個,眼簾微微一抬,“怎么,你也受不住了?” “呵,開玩笑,她走不走對我都沒影響,甚至——咱倆這樣一周見兩回,我還覺得挺好。” 不至于耽誤她太多事。 文湛臉色又冷,暗忖就不該接這話。 “她說在國外不習慣,治療折騰了那么久,也沒比國內好多少,不愿再出去。”文湛淡淡回答她的疑惑。 但其實,蔣麗娟不愿再出國治療,還有個原因——她想趁著自己離世前,給兒子張羅好人生大事。 所以,這些日子她又在物色滿意的兒媳。 文湛大概也明白她的心思,知道抵抗無用,索性由她鬧騰。 反正他鐵了心只認準一人,對于其它安排,他也學會了陽奉陰違——推脫不掉的見面,他也去。 但去了后直言自己已經做了結扎手術,喪失了生育能力。 那些豪門千金,在龍鳳胎周歲宴上見過兩個孩子,聰明可愛,很招人喜歡,她們雖說不介意做龍鳳胎的后媽,但畢竟身份地位擺著,肯定是希望婚后能生下屬于自己的一兒半女。 可文湛來一句喪失了生育能力,當場把人弄得下不來臺。 如此幾次之后,蔣麗娟再想給兒子張羅,會被人直接懟:“文夫人,您想要兒子成家的心情我能理解,可你也不能光顧著自家,把我們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往火堆里推啊。” 蔣麗娟一開始還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。 心想我兒子雖然是二婚,雖然帶著一雙兒女——可畢竟是文家掌舵人啊!嫁給我兒子怎么就是火坑了? 后來一打聽才得知,自家好大兒跟女方見面時,逢人就說自己做了結扎手術,喪失了生育能力。 可不得嚇跑人家。 蔣麗娟氣得七竅生煙。 “文湛,你什么時候成了地痞無賴?這種話你也到處說,不怕被人笑話?”趁著兒子周末回來老宅吃飯,蔣麗娟又發難了。 文湛倒是很平靜,耐心寵溺地喂著女兒吃輔食,不緊不慢地說:“我陳述事實而已,怎么能算無賴?既是相親,自然應該事先把話說清楚,否則結了婚被人家發現我不能生育,這不成了騙婚?后果更嚴重。” “你——你真是——”蔣麗娟被他平靜地回懟,嘔得啞口無言。 她這才明白,為啥安排了幾次見面,他都沒反對,乖乖去了。 原來是憋著另外的招兒。 “好端端的,你怎么跑去結扎?男人做那種斷子絕孫的手術,會影響身體!” 文湛不以為意,“您這是老古董的觀念,這種手術不影響身體,還一勞永逸。” 蔣麗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,思忖片刻好奇問:“所以,你現在有女人?” 文湛做出尷尬狀,“我年輕輕的身體又沒毛病,也沒打算做和尚,有女人不正常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