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馮蘊瞇起眼,注視著他。 “不會是韋司主新婚燕爾,只顧著后宅新婦,疏于問案吧?” 韋錚額際突突直跳,壓低了聲音。“王妃饒了我,韋某豈敢耽誤大王交代的差事,實在是這些人概不承認(rèn),也是無奈……” 馮蘊問:“可否讓我一見?” 韋錚直起身,“這”的一聲,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。 “有律令在先……還請王妃見諒。” 馮蘊:“我明白了。” 她給了韋錚一個眼神,轉(zhuǎn)身離去。 剛走出大門不遠(yuǎn),就看到裴獗,站在風(fēng)口上,默然而立。 他在等她。 馮蘊走過去,朝他一揖。 “大王。” 裴獗道:“你去緹騎司做甚?” 馮蘊嗯聲,“得聞永壽宮嫌犯,不肯招供,我便想來看看情況……” 裴獗道:“暫無人證實,陛下摔倒,是有人故意為之。” 馮蘊:“這么說,大王也認(rèn)為阿元是自己摔倒的?” 裴獗看她一眼,沉默。 “是,確實不無可能。”馮蘊點點頭,看著他道:“可即使阿元是自己摔倒的,在他身邊侍候的人,也難辭其咎,正該一并處置。” 裴獗眉頭皺了皺。 平常馮蘊最是宅心仁厚,對府里下人也十分和氣,從不肯過多苛刻。 怎么突然強橫起來? 裴獗微微瞇眼,“要是冤了他們……” 馮蘊道:“也是命。” 裴獗:…… 他暗自喟嘆,“走吧,帶你去見見。” 馮蘊這才轉(zhuǎn)憂為喜,朝裴獗行禮。 “愿為大王分憂。” 裴獗低低哼聲。 馮蘊掃過去一眼,他又將表情收住。 靜默片刻,裴獗道:“太醫(yī)說,陛下重創(chuàng)頭顱,救治過來的機會,極為渺茫……” 馮蘊心里一沉。 “那也不能放棄。” 裴獗黑眸幽幽看她。 “蘊娘須得有個準(zhǔn)備。” 馮蘊恍惚一下,沉默。 韋錚看到馮蘊去而復(fù)返,后面還跟著一個雍懷王,哪里敢有半點怠慢,笑盈盈招呼著,趕緊帶他們下監(jiān)舍。 徐永、林女史等一干人等,全都看押在這里。 監(jiān)舍外的木案上,擺放著他們的供詞。 如出一轍。 都說是元尚乙在得知自己的親娘隨熙豐帝西巡時,曾住永信殿,不顧宮人勸阻,踩著積雪過去,上臺階時,不慎滑倒,滾落下來…… 馮蘊瞇起眼,看向韋錚。 “我記得當(dāng)日,宮中盛傳是陛下玩雪,摔倒的?” 韋錚道:“徐永交代,說陛下思念亡母,不親養(yǎng)母,他們怕端太后為此傷心,這才改了個說法。” 思念亡母,養(yǎng)母就傷心嗎? 馮蘊瞇起眼,指了指監(jiān)舍。 “我可不可以,跟徐公公說幾句話?” 韋錚看裴獗不言語,連忙拱手。 “王妃請便。” 牢舍里寒冷森森。 徐永縮在臟污的稻草上,頭發(fā)蓬松,面色蒼白,手背上、脖子上,還露出了條條血痕。 看得出來,這位大太監(jiān)下獄后的日子,很不好過。 馮蘊道:“陛下到底是怎么摔倒的?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