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要說裴獗方才還有什么不滿,在這一瞬,看那一張笑顏里溫柔盛出了酒窩,所有的沉重便灰飛煙滅。 蘊娘留他過年。 這一點,便足夠他顛狂。 只可惜,行囊已收,萬事都已備好,容不得他不走。 “有蘊娘這句話,足夠。” 他低低地說著,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落在馮蘊的脖頸間,激得馮蘊頭皮發麻。 她只是順便問一句,他竟是明顯不同,一雙黑眸深處仿佛跳躍著一簇火光,輕挨慢蹭,“想要么?” 馮蘊低頭。 看他手背,青筋突起,已是隱忍之態,心底難言的不安也竟奇異的消失了。 在這事上她就沒有扛過裴獗,于是不再逞強,順著心意閉上眼,在他大手下毫無反抗之力,一股激流好似從身體深處涌來,心跳也隨之加快…… “蘊娘……”裴獗呼吸凌亂,恨不得將那亂紅秋波揉碎在指尖。 馮蘊身子一緊,發出貓似的呻吟,頭頂的光線瞬間被他奪走,緊接著呼吸也被奪走了,臉上的絨毛被他呼出的熱氣燙得微微發顫,她嚶嚀一聲,他已壓上來,卷走她全部的力道…… 周遭靜悄悄的。 馮蘊從顛亂中清醒,身著里衣蓋著錦袍軟綿綿地躺在榻上,渾身酥得一點勁都沒有,眼睛都不想睜開。 她不知幾時了。 不想動,也不想問。 剛剛歡好后,沒有哪個女子會盼著男人穿上衣服就走,她也不例外……因此裴獗摟過來的時候,她順勢靠過去,穩穩偎在他肩膀。 “我都有些舍不得你走了呢,” 裴獗低頭,“當真。” 馮蘊輕輕嗯聲,眼皮掀開,笑得嫵媚。 “畢竟大王侍候得這么好。” 她在玩笑。 裴獗輕捏一下她的臉。 “那蘊娘隨我去西京。” 他說得也很隨意,馮蘊頓了下,抿著嘴看他,“這時才問,不嫌遲嗎?” 裴獗目光深了幾分,“過完年我再送你回來。肯嗎?” “西京我又沒有去過,為何不肯?玩一玩也是喜歡的。不過……” 她嗓子一拖,裴獗的表情便黯沉下來,然后聽她嘆息:“我什么都沒有安排,這么大個攤子擺著,也不能說走就走。” 裴獗喉頭微梗,有那么一瞬間,竟不知道說什么。 馮蘊拿手肘他一下,“要不,大王等我幾日?” 再等幾日就過年了,還有御駕等著,裴獗走不開的。 她知道。 裴獗也知道。 他不知道馮蘊是不是故意的,但她提了,他自然要滿足。 “我在白河口等你。” 他說得認真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馮蘊:“有御駕在,隊伍行進緩慢,蘊娘快著些,三五日便趕到了。” 馮蘊見他說得那么認真,又生生把玩笑的話咽回去。 裴獗看她不言語,接著又道:“你要是來不及,慢慢跟上也可,我會回程接你。” 馮蘊視線落在他的眼睛里,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,這雙眼太真誠,她不想看到他失望。 她慢吞吞開口,用了足夠的時間思考,才道出一個字。 “好。” 好端端的一個男人,因為她應了聲,突然便眼神熾熱,血氣翻涌,心跳得幾乎要破腔而出,馮蘊衣裳還沒有來得及穿上,又讓他翻上來得逞一回。 大概太興奮了,壓抑的欲望尋到一個爆發的出口,他這次勁有些大,馮蘊整個腰都貼在了軟枕上,酸痛莫名,氣得狠狠揪他。 “我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你。” “是我不好。”裴獗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無措,動作也格外的笨拙,想哄她,又不知該怎樣下手,只會低頭親親她,撫摸她的頭發,就似大人哄孩子一般。 馮蘊讓他弄得癢癢的,哭笑不得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