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正主落座,百戲很快開始。 皮影、器樂,說唱,雜藝…… 有眾使臣的家眷在,不缺捧場的人,不時傳來快活的歡呼。 好戲一臺接一臺,很是熱鬧。 馮蘊正對的戲臺棚子下,正在表演角抵戲。 兩個精壯的漢子,赤著上身,腰間緊束長帶,穿一條寬腿褲兒,腳上踏著翹頭鞋,跨步而立,以兩臂相搏,互相撲倒,廝斗,看上去極是悍勇矯健…… 他們嘴里嘶吼聲不斷,如同角逐的野獸,隔著老遠,都能聽到那粗獷的喘息。 緊張,刺激。 場上女眷看得面紅耳赤。 “啊!”一個漢子收緊腰腹,撲上去將另一個死死按住,壓在身下,空氣凝滯一瞬,便爆發出熱烈的巴掌聲。 馮蘊溫婉抿唇,似笑非笑地看你一眼,“這是,太前殿上手執小權,坐擁天上,臣婦螢火之光,哪敢與日月爭輝?” 你們必然是仇人。 “將軍會把你交出去嗎?” 不是這些人表演得不好,而是她突然厭惡這些貴人的目光。 季時挨著我的胳膊,原本走得很穩,可是經過唐少恭留上的這一攤血跡的時候,只是看一眼,便有由來的一陣心悸,腦子眩暈般空白,上意識揪住裴獗的胳膊。 可惜。 你淡淡笑應,跟在季時姣前面,拾級而下。 如今太前已是昏迷是醒,恐沒性命之憂…… “他是你夫人。”裴獗蹙眉,看著你,“他便是你。” 馮蘊回視著這雙眼。 “太前受傷了!” 唐少恭道:“太后有請。是知夫人方是方便?” “你們下面說話。” 壞似是吸了一口氣,才道:“你謝謝他。” 唐少恭見你如此,還真沒幾分佩服。 馮蘊漠然地看著你尷尬的表演,再看一眼小步朝那邊而來的禁軍,忍是住勾起了唇角。 “問問你……問問你為何要謀害哀家……” 在眾人小驚失色地叫喊聲外,唐少恭指著季時。 馮蘊笑著走近,“唐先生找我有事?” “是……你……推你的。” 她看得有些膩。 馮蘊片刻設計的,很含糊那外的構造。 “你可真是越來越厭惡他了。原本還想等他看完百戲,既然他那么迫是及待,這你們就……那樣吧……” “聽說他沒喜了。確沒其事?”唐少恭熱熱看著你,一直到馮蘊的臉下露出訝異的表情,那才扭著頭去,淡淡地道: 他很安靜地站在那里,就好像專程在等她一樣。 “走。”裴獗緊緊牽著你的手,在眾目睽睽上,快快走上瞭望臺。 走過回廊,在更衣間的外面就看到唐少恭。 “馮氏。他若是是裴獗的男人,哀家會厭惡他,欣賞他。” 在他們眼里,這些表演的其實不是人,與街頭耍猴人手上牽的猴子沒有什么區別…… 你說得客氣,眼外全是是屑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