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公子切脈,可有察覺夫人寸關尺三部脈,圓滑,流利,氣血充盈……” 濮陽九挑眉,“是又如何?” 姚儒道:“夫人這是癸水將至,身子不適,易疲乏。” 濮陽九笑道:“不切脈而知人疾,姚大夫了不起啊。” 姚儒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目光一變再變,顯然是對他懷疑至極,輕輕一笑,溫和地道: “這算不得什么本事,只因我為夫人問診過,記得夫人的小日子。” 濮陽九哦一聲,也在觀察布衣素服的姚儒。只見他眉眼柔和,舉止氣度并非尋常民間赤腳所有,不由好奇。 “敢問先生師承何處?” 姚儒平靜地回答:“家父。” 濮陽九笑了,“原來先生也是世代行醫,祖上何處高就?” 姚儒不動聲色地道:“走街串戶,混一口飽飯,算不得高就。” 濮陽九不太相信,但人家把話堵死,再問就是不禮貌了。 他應一聲,端正地沖姚儒抱拳。 “平城濮陽九,幸會先生。” 姚儒心下微微一驚,面帶微笑地回禮。 “幸會濮陽公子。” 兩人客套幾句,齊齊行禮告辭。 濮陽九回家去了,姚儒則是被大滿安排在客房住下,說等女郎醒來再要問診的。 雖然姚大夫和濮陽九都說,馮蘊身子沒有大礙,只是憂事繁多,身子疲憊,又逢月事將至,這才虧了氣血,睡得格外沉了,但他們不太放心。 裴獗倒是沒有多說什么…… 因為再說下去,罪魁禍首就是他了。 濮陽九和姚儒給他留了臉面而已。 他輕撫著馮蘊的睡顏,吻了吻她的額頭,一雙眼蜷綣許久,沒有作聲。 在她身上總是克制不住,自制力碰上她便崩潰…… “將軍。”門外是左仲的輕咳聲。 “翠嶼派人來請,說今日齊君在鳴泉鎮樂宴,請將軍和夫人同去。” 裴獗皺了皺眉頭,看著被子里昏睡不醒,只露出一張小臉的馮蘊,本想拒絕讓她出席,可想想她昨夜的話,又咽了回去。 “知道了。” 等她醒來,自行定奪吧。 天亮時,煙雨散去,天氣竟格外的晴朗。 陽光金燦燦的灑下來,大地如同新洗。 老天爺給了晉齊雙方一個大禮。 議館外街,門庭若市,各個店鋪都人來人往,生意興隆,再遠些的空地上,也有當地人支起的棚子和小攤,賣點小吃飲子,在冬日的暖陽下,賣力的吆喝。 一片欣欣向榮,山河大好。 馮蘊醒來后才知道濮陽九和姚儒都來看過她,然后一致診斷她是累得睡死過去,當時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 “裴獗呢?” 連名帶姓的稱呼,差點把小滿嚇一跳。 小滿福了福身,“將軍天不亮就出門了,說夫人醒來,差人告訴他。” “不用告訴他。讓他去死。”馮蘊坐起身,嘶的一聲,撐著自己的腰,緩了片刻才喚小滿。 “扶我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