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馮敬廷在外面候了一刻鐘,才有個扶刀的侍衛過來,讓人擺茶上點心,將他恭敬地請入花廳小坐。 “使臣稍候,等大將軍忙完政務,自會來見。” 馮敬廷來到信州便吃一肚子氣,早就耐不住了。可眼下身在北雍軍營,多少有點畏懼,又不得不壓下火氣,假裝雅致士人,大肚能容,沉著脾氣輕捋美須,坐下來,端盞輕泯。 “好茶。” 他是世家閑人出身,最愛附庸風雅,細品了品,又道:“湯色透亮,回味生津,不知此茶何名,出自哪個雅舍?” 左仲怪異地看他一眼。 “出自夫人之手。” “夫人?”馮敬廷微怔,“哪位夫人?” 左仲道:“將軍夫人。” 馮敬廷這時才反應過來,左仲嘴里說的是自己的大女兒。 他笑了下,不置可否。 他不怎么相信,但也沒有當著左仲的面多說什么。 也虧得他遇上的人是左仲,為人刻板講規矩,面對齊國使臣,不會太過冷視。 他安撫好馮敬廷,便退了出來。 在花廳外,看到葛廣拎著兩壺酒一個食盒走過來。 “左侍衛。”葛廣笑吟吟的,“夫人說,這位府君,平常就貪兩件事。一是美酒,二是美人。夫人孝敬不了美人,那美酒也是要的。” 又將酒塞給左仲。 “勞煩左侍衛。” 舉手之勞而已,又是馮蘊的吩咐,左仲當然不會拒絕,他點頭接過美酒食盒,走回去,示意守衛拎進去給馮敬廷。 馮蘊沒有說錯,馮敬廷確實好酒。 而且,他還有一個臭毛病,喝了酒便有些拎不清,容易失態,因此這次來信州,陳氏再三叮囑他,不可灌黃湯誤了大事。 馮敬廷牢記,本來是不想飲的。 可拔開塞子嗅一下,饞蟲便入了腦似的,他深吸氣。 “喝一杯無妨。” 有下酒菜,有閑時,一杯下肚便是再一杯。 內室里。 兩個人早忘了馮敬廷在外等待。 綠腰無力春花艷,鶯聲嬌啼香幃釅。 裴獗打定主意讓她嘗嘗厲害,收起憐惜,兇狠地蹂躪著嬌紅軟粉,尋到香徑便寸寸侵入…… 他好似瘋了。 也不知經了幾番輪回,二人幾乎同時繃緊身子,十指交握,分不清誰比誰更難受,誰比誰更舒爽,極致的同時躥向四肢百骸。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的。 馮蘊撫著肚子,玉頸下精致的鎖骨線,隨呼吸輕動。她膚質很白,剝了皮的蔥都不如她細膩瓷嫩,這一番廝磨下來,眼眶微紅如染脂,身子溫嬌的輪廓仿佛墜在人的心坎上,多看一眼,便感慨老天造人的偏愛。 原本就是一朵絕世嬌花。 再受雨露澆灌,更是靡艷得如幻似真。 裴獗支起身,吻她。 馮蘊其實吃得不多,但身子像被劈開似的,懨懨地側過汗濕的頭。 “別招我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