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天色已暗,馮蘊看著鬼影般高大僵硬的男人,不想開口。 裴獗問:“去哪里?” 馮蘊皺起眉頭,“鳴泉鎮(zhèn)?!? 裴獗:“很緊要?” 馮蘊揚眉,嗯一聲。 “賺銀錢的事,自然緊要。” 裴獗喉結(jié)微微滑動一下,似乎想說什么,又沒有出聲,二話不說,躍下馬走近,上了馬車將馮蘊往懷里一抱,如同土匪搶壓寨夫人似的,頭也不回。 “原地等一刻鐘?!? 他托著馮蘊上了馬,將風(fēng)氅往她身上一裹,抱著人便縱馬離去。 只留下南葵、柴纓和兩個侍衛(wèi)車夫,在寒風(fēng)里面面相覷。 “將軍這是做什么?”馮蘊意外被抓上馬,驚訝得半晌才回神,身子被他束在懷里,頭捂在他胸前,不覺得冷,只覺得怪。 瘋了嗎? 半路劫人,又不說話。 她緊緊揪住裴獗的腰帶,在馬背上顛簸片刻,停了下來。 四周漆黑,空無一人。 兩個人相擁在長風(fēng)里的馬匹上,兩側(cè)道路似乎沒有盡頭。 裴獗掀開風(fēng)氅,托住馮蘊的下巴低頭便吻上來。 馮蘊哆嗦下,后背被他摁住,動彈不得。 視線里是男人硬朗的面容,高挺的鼻梁。 急促而粗重的呼吸,落在臉上。 他力道很重,粗重而狂亂,仿佛要把她吞入嘴里。 馮蘊被動承受著,尾椎酥酥麻麻,心悸亂跳,不僅不覺得冷,身上還浮出一層薄汗,幾乎要融化在男人的瘋狂里。 時間太久,她有些受不住。 用力去掐男人的脖子。 那是他身上唯一掐得動的地方。 裴獗察覺懷里人兒呼吸氣緊,這才松開,雙眼猩紅地盯著她,大拇指慢慢摩挲著她的嘴唇,仿佛在拭留下的水漬,又像在延續(xù)余韻,空曠的寂野里,沒有星光,他雙眼卻冷亮驚人。 “蘊娘……” 他聲音低啞。 “辛苦了。” 馮蘊方才的慍怒一掃而空,眼梢抬起。 “你都知道了?” “我在營里。” “哦?!瘪T蘊低笑,“知道我厲害了?” “厲害?!? “給你做幕僚不虧你吧?” “……” 裴獗不說話,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,又將人按住放肆索吻,糾纏到馮蘊心跳如雷,面紅耳赤,軟在他懷里,幾乎就要失控脫韁,他突然喘息著放開。 “一刻鐘了,我送你回去?!? 馮蘊呼吸不暢,瞪著眼睛看他,如看怪物。 而裴大將軍言行一致,說一刻鐘就一刻鐘,又騎著馬原路返回,把馮蘊抱上馬車。 “我走了。” 馮蘊雙頰紅得滴血一般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