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她會在任何時候都堅定地選擇裴妄之。 風燈的光落在她白皙清透的臉上,有淡淡的緋紅漫過,一直到耳根。 裴獗伸手扣住她的腰,掌心摸她的額頭。 “可有哪里不適?” 馮蘊身上冰冷,貼著他的地方卻黏濕滾燙,仿佛有一團火正熱意洶洶地襲來。 但她堅定地搖了搖頭,不想當眾示弱。 “沒有。走吧,回信州,阿兄找不到我,定是急壞了。” 她急著回去,害怕溫行溯擔心,渾不知自己滿面潮紅,雙眼如有春潮,一眼可見反常。 得天獨厚,她平常就算生氣,眼睛也如煙含媚,看上去清澈黑亮,這一刻卻灼人、滾燙,嫵媚得混沌而迷離,那偽裝的堅強完全掩飾不住身體的變化…… 這是不正常的。 旁人看了會認為是受寒染疾。 裴獗卻明白她是怎么回事。 他不敢再讓她冒雨趕路,手攬過她后腰,將人束在懷里,擋住淳于焰的視線。 “大雨滂沱不好行路,今夜我與夫人要在貴莊借住一宿,世子行個方便……” 淳于焰懶散的笑容僵在臉上。 方才打得你死我活,衣裳還沒有干透呢,裴妄之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話的? 他冷笑一聲,“借宿可以,一起睡啊?” 他恬不知恥,騷得無法無天。 絲毫不管馮蘊和裴獗聽到是什么感受,說罷補上一聲冷笑。 “這是看在十二的份上,給你行的方便。” 裴獗好像沒有聽見似的,示意侍衛把淳于焰的傘拿過來,撐在馮蘊頭頂,然后彎腰將她抱起,回頭吩咐左仲。 “注意戒備。” 左仲應聲:“喏。” 沒人會違抗將軍的命令,可即使是跟裴獗最為親厚的左仲和紀佑,也弄不清楚將軍為什么這樣做。 說下雨不便,可他們本來就是冒雨趕來的。 除非,怕夫人不便…… 裴獗低頭看著馮蘊的臉色,眉頭緊蹙,加快了腳步。 淳于焰看他反客為主,直接帶人闖入莊子,氣得直罵人。 “裴妄之,你就逮著我來薅是吧?” 今夜的雨大得有些詭異,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,瓢潑似的淌下屋檐,好似比方才更大了些。 一行人回到莊子,淳于焰便吩咐仆從燒熱水、上吃食,把裴獗的侍從都客氣周倒地迎到偏廳里安置。 他只是不肯搭理裴獗本人。 裴獗也不理他,冷著臉抱馮蘊入屋。 “你住哪里?” 馮蘊濕透的衣裳在他的指尖,逐漸升溫,腰間酥麻,表情媚意十足。 “側院。阿嚏……” 她此刻身子難受得不行,一會冷一會熱,呼吸都變得有些渾濁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