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新帝登基,改元“文治”。 擬年號的事,其實朝中是發生過爭執的。 因為有朝臣認為……雍懷王會有不喜。 以文治國,那潛在的意思,不就是“以文抑武”嗎?誰人不知雍懷王出自武將之家,以軍功攝政? 然而,裴獗看一眼便同意了。 “文治武功,缺一不可。甚好。” 雍懷王大度。 無人能揣測他的心思。 登基大典后,按晉朝慣例,大宴群臣。 馮蘊沒有進宮去觀禮,早早便睡下了。 半夜里,裴獗才回來,身上沾了些酒氣。 他俯下身來,在馮蘊的額頭親了一下,她當即嫌棄地皺眉。 “去洗?!? 她極好潔凈。 受不得一點酒氣。 裴獗眉頭一動,沒有吭聲,替她掖了掖被角,便掉頭去了凈房。 馮蘊聽著暗夜里的水聲,無法入睡。 為何要讓他去洗? 裝睡,不就沒事了嗎? 想到暗夜里那些顛鸞倒鳳的糾纏,她心里忐忑,怪異的七上八下,也不知是害怕,還是期待…… 春夜微寒,她想著想著,暗自苦笑。 還是得早些回花溪去。 這女人啦,也得有正事做著,才不會胡思亂想,成天在西京的宅子里,日子長了,心性和棱角難免被他磨平…… 指不定,裴狗打的就是這主意呢。 天天夜里磨她,就是想削去她的銳氣,讓她從此乖乖在家侍候丈夫,等過兩年她折騰不動了,他再討回來兩房小妾,生幾個兒子,她也說不得什么…… 哼! 男人。 “在想什么?”裴獗看她恍惚出神,擦著頭發,低頭來看。 馮蘊皺著眉,搖頭。 裴獗瞥一眼她帶點惺忪的眼,“還疼嗎?” 馮蘊抿唇。 這些日子裴狗是真的恣意,要不是珠媚玉戶,只怕她小命都要栽在他手上。 馮蘊不想再慣他。 他問,她便假意往后一縮,害怕地點頭。 “我看看?!迸徕毕票蛔?。 馮蘊:…… 狗男人是當真不肯罷休啊。 馮蘊按住他的手,“我乏困得很,大王也累一天了,早些歇了吧?!? 裴獗瞧出她眼里的意思,黑眸微熾。 “給你用藥?!? “我用過藥了,不用大王操勞?!瘪T蘊斜睨他一眼,趕緊轉換話題,“今日大典,可還順利?” “嗯?!迸徕眮G開絞頭發的帕子,面對她坐下來,雪白的中衣微敞著,露出來的精壯肌理上,有薄薄一些水汽。 馮蘊眼睛燙了一下,趕緊收回視線。 “皇帝賞的冕旒旌旗,你也敢要?” 裴獗語氣淡淡的,“他敢賞,我為何不敢要?” 馮蘊莞爾,眼神戲謔的,“不像你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