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跌落在蕭呈的千軍萬馬之中…… 不是他大意,一腔孤勇,是他得到齊宮里的消息,沒有時間做更為周密的計劃,便硬著頭皮闖了進去…… 可惜,還是晚了一步。 裴獗長長一嘆,黑眸深深望著馮蘊期待的眼睛,“我逃出去了。” 馮蘊問:“你說齊宮守衛森嚴,那你……是帶著大軍闖進去的嗎?” 不然,怎么可能逃得出去? 裴獗淡淡嗯一聲。 “你的蕭郎非我對手,要離開齊宮,又有何難?” 馮蘊嘴唇微微一扯。 男人這奇怪的勝負欲…… 她點點頭,忽而一聲嘆息。 “我是慘死齊宮,這才魂魄歸來。你呢?你又是如何重生回來的?” 裴獗眉頭擰了一下。 遲疑片刻,云淡風輕地道: “我一覺睡醒,就回來了。睜開眼,已兵臨安渡城下,聽屬下來報,馮敬廷要獻美乞降。” 馮蘊眉心一擰,看著他冷峻無波的面容,又忍不住問。 “那你上輩子……后來如何?可有娶妻生子?” 裴獗淡淡瞥她一眼,“沒來得及就重生了。” 馮蘊看著他嚴肅的俊臉,彎了彎唇,“那真是可惜了。看來你是被我的靈魂感召了,罪過罪過,耽誤你人生大事……” 說罷又是幽幽一嘆。 “不知那蕭狗,在馮瑩死后,又是何等的傷心,痛哭流涕……他該不會三千后宮,長命百歲了吧?” 馮蘊雞皮疙瘩一冒,猛地搖了搖頭,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 “不可能,不可能,他作惡多端,必定橫死。” 裴獗看著她,嘴唇動了動,卻沒說出一個字來。 馮蘊:“你還有什么要說嗎?” 裴獗:“沒有,你呢?” 馮蘊:“我……有。” 她雙眼深深地望住裴獗,壓著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緒,終是問出了口。 “你那天,可有去昭德殿,有沒有看到了我的兒子……我的渠兒,他……他怎樣了?” 裴獗眼眸微微一黯。 “我遲了一步。只看到……在昭德殿作惡的馮瑩。” 馮蘊胸口猛地一痛,就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塊心頭肉似的,眼淚在眼眶里轉了又轉,頭暈目眩,幾乎要昏厥過去。 裴獗沒有說馮瑩如何作惡,但裴獗為什么會那樣手段殘忍地處置馮瑩? 可以想知,在渠兒的最后一刻,馮瑩對她的兒子做出了什么慘無人道的事情,這才讓裴獗都看不下去,對她痛下狠手…… 馮蘊捂住胸口,只覺得有一股郁氣,在里頭轉啊轉,揪得她生生作痛。 裴獗道:“都過去了。馮瑩一死,你的小兒子應當會過得很好。” 馮蘊看著他平靜的面容,壓抑許久的悲痛幾乎霎時便涌上了喉頭。 他可以如此平靜的面對渠兒的死亡,那便是不知渠兒的身世。 既然這樣,她何必戳破真相,讓他也跟著自己一起承受喪子之痛,在內疚、悔恨中,永生永世地走不出那個噩夢? 兩人從后園回去,已是黃昏。 仆從們看著他們,悄悄投去艷羨的眼神。 大王和王妃真是恩愛。 成婚都這么久了,還是如膠似漆,哪怕大王日理萬機,也不忘陪王妃踏春賞花…… 看著他們相攜回屋,幾個仆女料想著什么,換被鋪床,備水熏香,早早為大王和王妃準備好一個春宵…… 可是今日,許是思及太多往事,馮蘊的心太痛,她沒有辦法裝成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跟裴獗來個鴛鴦相合。 而裴獗大抵與她一樣,在往事里久久不能抽身,送她回屋便道: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