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馮氏女謝主隆恩。”她雙手接過絹帛,慢慢步上臺階,安置在神臺上。 眾人見她如此,好像這才明白過來。 長門擺神臺香案的用意,為正村規,也是為了等著這一道旨意啊。 哪怕遠在花溪,村里人也多少知道一點時局。 當今的太后殿下就是一個提線木偶。別看她一道旨意下來給了馮蘊,給了花溪村天大的好處,但她的心里未必想這么做…… 很明顯,這些出自雍懷王的授意。 那馮蘊早早知情,不也尋常? 眾人都在心里胡亂猜測。 但事實上,馮蘊除了知道自己會升任王府長史,別的事情,當真沒從裴獗嘴里聽到一個字。 當然,這是喜上加喜。 她奉好太后懿旨,轉身便讓阿樓帶徐永進屋,去吃茶歇息。 “我還有點小事要辦,容后再來請安,怠慢公公,見諒。” 徐永早就發現了村子里的不同尋常。 槐樹下的院壩集結這么多人,正事不干,在干什么? 他若有所思,“王妃在這里開堂斷案?” 馮蘊面不改色,那一抹笑容就像是貼在臉上的一樣,不多一分,不少一點,恰好可以表達友好。 “徐公公見笑了,只是有一樁違背村規的事情要處理……” 她聲音未落,陳夫人便叫喊起來。 “徐公公救命啊!” 身為一個誥命夫人,又是陳家女,陳家婦,她怎么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被低等仆從按在長凳上笞臀? 如果馮蘊真這么做了,她的臉面往哪里擱? 從今往后,她又該如何再現人前? 她看著徐永,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,雙眼露出殷切的光芒。 “公公,我是從并州來的,郡太守馮敬廷之妻……” 略微一頓,她又惡毒地看著馮蘊,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地補充: “馮十二娘之母。” 徐永哦一聲,露出愿聞其詳的表情。 馮蘊的目光在他和陳夫人中間巡視一遍,唇角微掀,慢慢補充四個字。 “惡毒繼母。” 徐永瞥來一眼,失笑。 陳夫人急急地道:“公公替我評評理……” 她又將方才的說辭在徐永面前說了一遍。 “這財產本屬于馮家,馮十二娘這根本就是霸占?” 徐永眉頭微蹙,半晌,才回視陳夫人。 “夫人,雜家只是一個……太監。” 馮蘊暗暗哼笑,目光冷冰冰的。 “財產的事,我已與夫人言明,可找衙門決斷。此處再不必提。但村規是無論如何也要執行的。村規不正,花溪村……不,花溪鄉如何治理,我這個鄉正,又當如何行事?” 她朝徐永行禮。 “請公公移步客堂,容我懲辦完,再來奉茶。” 馮蘊說得客氣,徐永卻不敢受雍懷王妃的“奉茶”和小意。 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王妃自便,小人便敬謝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