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他淡淡嘆口氣。 馮蘊沒有想到是西京敖府送來的東西。 不是慶賀她高升,而是感謝她為敖七準備婚事的謝禮。 除了禮品外,敖家還捎來一些大婚用的物什和黃白珠寶之物,整整三輛馬車,是敖家的侍衛押送到花溪來的,浩浩蕩蕩,停在門外很是引人注意。 馮蘊讓人將大門打開,又讓邢大郎拿來賬簿,將禮品和敖家送來的東西入冊,以便將來和敖府核對…… “錢財的事情,馬虎不得,你要仔細一些。” 人家送的是送的,人家的是人家的,馮蘊極是注意,常常叮囑他們謹慎行事。 邢大郎到年底又長一歲,嘴角都長出青幽幽的小胡子來了,更顯成熟穩重。 “娘子放心,不會出差錯。” 馮蘊點清了東西,讓仆從帶敖府的人去膳堂用飯,回來便將此事告訴裴獗。 “我這還沒有開始操持呢,敖家的禮就送到了,我這不管也不行了……” 她說著,將一封信交到裴獗的手上。 “大王過目。” 信封上寫著“弟弟,弟媳親啟”,字跡娟秀,看上去像是裴媛所寫。 馮蘊沒有拆開信件,直接給了裴獗。 裴獗沒有多說,拆開讀信,眉頭便皺了起來。 馮蘊察言觀色,笑問:“怎么了?” 裴獗把信紙推到她的面前。 馮蘊揚了揚眉,“動動嘴說話,是會把嘴皮子磨破對嗎?” 裴獗:…… 馮蘊嗔怪地看他一眼,接過信。 信里,裴媛除了問候他們,大概就說了兩件事。 一是說老父親近來老毛病犯了,腿腳疼痛,不便出行,她要在府里照顧,要到十一月中旬才帶著全家出發安渡,敖七的婚事,還得請馮蘊這個舅母多多操持。 二是說到崔家的事情,崔母自縊,崔四娘子姊妹倆孤苦無依,她念及舊情,準備派人前去中京,把她們接到府里。 接到府里做什么,裴媛沒有說。 崔稚如今是官奴的身份,給敖七做妻是不能的,但她當初就極是喜愛崔稚,想必是不忍心看她落難,而且,當初敖七一再拖延婚事,裴媛內心大抵是有些愧疚。 至于有沒有別的考量,就不得而知了。 馮蘊放下信件,笑了一下。 “這崔四娘子還成了搶手的饃饃,平原縣君要去西京要人,這敖府又去了,怕不是要搶得打起來?” 她用的是玩笑的語氣,裴獗眉心卻蹙了一下。 “長姊是不落忍。” 馮蘊點點頭,沒有回答。 “隨她吧。”裴獗面色平靜地說完,對馮蘊道:“敖七的事,就得勞煩蘊娘了。要是你分身乏術,交給阿樓去辦,也是可行的。” 阿樓年紀不大,但做事有章程,裴獗也知道,他是馮蘊親自調教出來的得力管家。 馮蘊搖搖頭,“旁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,唯獨這事不能假手于人。我得親力親為。” 裴獗沒有多說什么,再一次伸手,準備拉她。 可手沒碰到,馮蘊先開了口。 “大王要是困了,先歇下。我還得陪大兄去一趟新宅,他明兒一大早就要走,我得趁著這功夫,將宅子的事情,跟他通個氣。” 溫行溯說是萬般皆隨她,可到底是他的住處,很多東西還得他點頭才行。 “早點睡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