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大長公主這才轉頭,臉上浮現出蒼白的笑容。 “多謝王妃提醒。” 馮蘊一笑,“殿下客氣。我就出個嘴,不值當什么。” 她越是謙遜有禮,大長公主越是覺得耳朵發燒。 “方才我氣急攻心,失了分寸……” 她指的是方才跟裴獗發生的不愉快。 馮蘊微微一笑,知道她介意的不是自己,而是裴獗的想法,笑容可掬地搖搖頭。 “小事,大王不會往心里去的,殿下先送郡王去吧。” 大長公主朝她行了一禮,招呼侍從扶著虛弱的濮陽縱上了馬車。 通惠橋的人群,在陸續散開。 馮蘊淡淡地瞥一眼四周,回到裴獗的身邊。 “你是故意激怒大長公主的?” 裴獗嗯聲,面色冷漠。 “斷根當真可接?” 馮蘊微微一笑,“我也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,究竟行不行,得問姚大夫了。”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,拉了拉她的胳膊,走到一側。 通惠橋上,十幾個被反剪雙手的元鏗侍從被押解過來,滎陽惠王也在這時捂著胸口爬起來,恰好來得及看到元鏗的尸體,被兩個北雍軍士兵抬著,放到了他的面前。 “兒啊……”元滔整個人撲倒在元鏗的身上,慟哭不止。 王府來的隨從,也跟著抹眼淚,如喪考妣。 裴獗面無表情地走近。 “惠王節哀。” 滎陽惠王抬起頭來,兩只眼睛紅腫不堪,整個人好似瞬間老了十歲。 “你殺了我的兒子,是你,你殺了我的兒子……”他嘴唇止不住的顫抖,喃喃著,雙手撐地,慢慢悠悠地站起來,然后用力撲向裴獗。 “我跟你拼了……” 裴獗一動不動。 元滔的胳膊,已然落在了左仲的手上。 他沒有對這位滎陽惠王有半分禮數,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,便扯到身后。 元滔再次軟倒在地。 “你殺了我吧……兒子死了……我也不想活了……裴獗,你有種就殺了我……” 他淚流滿臉,一臉頹意,好似當真心存死志。 裴獗沉默片刻,突然彎腰,雙手重重地捏住他的肩膀。 元滔當即變了臉色。 裴獗再用力。 他啊的一聲痛呼,兩條手臂無力的垂下,嘴唇不住的顫抖,磕磕巴巴地道: “痛痛痛,痛啊……雍懷王……饒……饒了我……” 裴獗冷冷盯住他。 直到元滔額頭浮出一層冷汗,這才慢慢松開手,冷冷道: “這點痛都受不住,還想死?” 元滔垂著眼皮,面如土色,“給我個痛快吧。求你。” 裴獗接過紀佑遞來的巾子,抿著嘴唇擦了擦手,慢聲道: “押回安渡。” 侍從應聲:“喏。” 北雍軍軍紀嚴密,現場鴉雀無聲。 馮蘊轉身,剛準備上馬車,就見敖七慢慢打馬過來,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