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馮氏阿蘊,如何敢大言不慚說出這等離經叛道的話? “將軍不肯?”馮蘊親他,如同撕咬。 裴獗整張臉覆上去,壓在她的嘴上,“如何查驗?” 馮蘊呼吸微急,“我自有辦法?!? 一個女子有這樣的經驗,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,可馮蘊不避諱與他談論這個,也沒有意識到不妥,更不認為裴獗有什么不高興的理由。 看他沒有反對,她雙眼帶笑。 “那即刻回去?” “好?!迸徕钡皖^看著馮蘊,黑眸幽深。 馬兒慢慢在走,二人糾纏得誰都喘不過氣來。 急不可耐,等一場疏解來化開積壓的火氣。 背后突然傳來馬蹄,嘚嘚聲在寂夜里十分有力。 這條小道沿河而上,原本黑暗無人,只有月下柳樹的暗影在風中擺動,可隨著那馬蹄接近,竟有火把的光束隨之而來。 “前方可是大將軍?” 裴獗目光與馮蘊交會,沉聲,“我是。” “大將軍,屬下有事急報——” 一個人影從馬上翻落下來,幾乎頃刻就沖到面前。 看到馬上的兩個人那樣親密的姿態,他瞳孔睜大,沒有避開,沒有低頭,而是直愣愣地看著他們,無辜的雙眼里赤紅一片。 馮蘊就那樣跨坐在裴獗的懷里,面對面摟住他的脖子,唇角淺帶的微笑,將少年郎的桀驁和驕傲,磨得粉碎。 “阿舅……” 敖七對男女事還很懵懂。 他甚至沒有好好拉過女郎的手。 但馬上那兩人就像一對恩愛的男女,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曖昧縈繞,足以讓敖七明白他撞見了什么,打斷了什么。 即便這是他的本意,他就是成心打斷的。 但近距離看見,仍是令他羞愧難當,又痛苦不堪。 “阿舅……你們……” 鮮衣怒馬少年郎,可喚醒明月可腳踏百川,此刻卻拳手緊攥,一雙虎目里是肉眼可見的無措,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。 裴獗沒有說話,與敖七對視著。 周遭的溫度好似都上升了。 馮蘊也沉默了片刻。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敖七,呆滯地看著他們,那眼神但凡多看一眼都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壞事,辜負了整個世界。 “將軍。”馮蘊微微一笑,不輕不重地握住裴獗的手,扣緊他,溫柔地笑。 “軍務要緊?!? “好。” 裴獗是那種克制到骨子里的男子。 要不是他回握時的手,用力到把馮蘊捏得生痛,她都要懷疑這人根本就沒有情緒。 “回去再說。” 裴獗走了。 沒有趁著今晚的月色留下來。 離開前,他將馮蘊送回將軍府,叫敖七過去說了幾句什么,甥舅兩個都很沉默,然后裴獗當著眾人的面,抱了抱馮蘊,看著她走進院門,這才打馬離開。 這么久以來,裴獗對府里人而言都是陌生而有距離感的。看到大將軍和女郎這樣親近,一個個喜逐顏開,韓阿婆甚至貼心地吩咐大滿和小滿給女郎備水,一副過來人的模樣。 馮蘊什么也沒有說。 今夜真不湊巧。 要不是敖七突然愣頭愣腦地沖過來,她和裴獗那點干柴烈火,會不會越燃越快,真的做出點什么,其實她也說不好。 將她掠到馬上時,裴獗像個久別重逢的丈夫,馮蘊可以感受到他沸騰的熱血和難耐的情潮,可他又十分克制和矛盾,哪怕是最激烈的時候,他也沒有半分失神,依舊在清醒地對抗,對抗她的吸引,也在與他自己的本能較量。 一個大將軍,何至于此…… 馮蘊看不懂裴獗。 匆匆地回,匆匆地走。 雖然裴獗已經習慣這樣的征戰生涯,但百余里路的距離來來去去,其實也有夠受的。 但馮蘊不愿意去心疼他。 心疼男人的,會不得好死。 馮蘊盯著幽涼的夜燈,泡在溫熱的木桶里,舒舒服服地想著裴大將軍帶著侍衛狂奔在荒野的官道上,漸漸失神。 硝煙、戰火,男人…… 她并不在意裴獗是不是真心相許,只在意什么時候可以得償所愿,看到蕭呈和馮瑩這些上輩子的冤家眾叛親離,失去一切,也嘗一嘗她受過的罪…… 一連兩天,馮蘊沒有回花溪村,就住在將軍府里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