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“呃……我的頭……好暈!” 喝了酒的馮蘊并不好睡,半夜里口渴得緊,啞著嗓子叫大滿小滿要喝水…… 叫了好幾聲,才有門開的聲音。 有人慢慢走過來,腳步聲比平常重了許多…… 要是馮蘊沒醉,是可以辨別出來的,那是男人的腳步。 可她醉了。 當青瓷盞遞到嘴邊的時候,她懶得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就著對方的手,喝得很是暢快。 “我要……如廁。” 馮蘊頭昏目眩,見仆女不動,自己站起來就跌跌撞撞地往虎子(馬桶)那頭走,咚一下,她撞到一個人身上,用力抓住對方的胳膊。 好結實! 她醉而不傻,當即退后一步,心生警惕:“是誰——唔——” 來人一把捂住她的嘴,將人半攬懷里才穩住她。 “別出聲。” 握在腰上的手臂力道很大,一股“雪上梅妝”清冽的香氣幽幽入鼻,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在暗香中復蘇…… 對一個上過沙場闖過尸山血海的冷漠將軍而言,雪上梅妝的氣味太過雅淡,不很搭,卻可以恰到好處地遮掩他身上的戾氣…… 上輩子馮蘊很喜歡這種香。 最初從裴獗身上嗅到,如見天物,愛若癡狂。 后來才知道,此香得來不易。 不說沉香老料和白檀丁香等物的名貴,便說制香用的梅花瓣尖那一點寒雪,就要無數人在大雪紛飛中忍寒受凍,只為采摘那花中雪點…… 因此她斷定那不是裴獗會搜集的香。 他不好此物,更不愛附庸風雅。 直到在李桑若身上也聞到這樣的香氣,才知世間唯有他們二人,用這雪上梅妝…… 那時候的馮蘊任性過,將名貴的香粉撒在榻上,笑著用足尖踩踏,印出七零八落的圖案,然后整個人滾上去咯咯笑著示威,等著裴獗勃然大怒…… 不料他什么都沒有說,將她從香塵里撈出來洗干凈,狠狠要了她一宿,從此不再用此香。 后來馮蘊每每想到,都覺得懊惱可惜,也曾經嘗試制香,終不可得,于是遺憾。 如今又一次聞到久違的雪上梅妝,她心神俱醉,不免恍惚失態,一時不知身在何方,憑著記憶用力攀附著眼前的男子,在他懷里小狗似的輕嗅兩下,委屈悵然。 “你來接我了?” “不是不要了嗎,為何又來?” 一聲詢問隔了兩世憂傷。 忽而又笑,“做夢了……” dengbi.net dmxsw.com qqxsw.com yifan.net shuyue.net epzw.net qqwxw.com xsguan.com xs007.com zhuike.net readw.com 23zw.cc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