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上輩子,貫穿的裴獗一生的,就一個“忠”字。莫說天子旌旗,就算是九錫之禮,只怕他也是不會受的…… 現在大為不同。 馮蘊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,總之眼前這個裴獗,比記憶里那個,更添凌厲,也更有野心。 到底是重生了一回。 人都會變的。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? 裴獗好像并沒有察覺她的心思,看一眼木柜上的茶水。 “藥喝了?” 馮蘊的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。 “濮陽醫官的藥,著實有些難以下咽。早上喝過,晚上便不用喝了吧……” 裴獗:“得喝。” 馮蘊:“你看我早就好了。” 裴獗看過來,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在馮蘊吃驚的目光中,大手用力圈住她的腰,狠狠吻下來。 久久,吻得她氣喘吁吁,一張臉紅得猴子屁股似的,呼吸不勻,無力癱下,他才松開她。 “這也敢說身子大好?” 馮蘊眼有慍怒,卻喘得說不出話。 裴獗道:“身子太弱,我都難以盡性。乖乖喝藥,養著!” 馮蘊恨不得踹死他。 “說是關心我,還是為了自己……” 裴獗似笑非笑地看過來。 她更是氣惱,“索性你也別裝了,去找個身子骨強壯的,可以讓你盡興的婦人,也不用收著力,想多久就多久,想幾次就幾次……” 裴獗壓在喉頭的笑,終是愉悅吐出。 輕輕將人攬在臂彎里,他低頭親了一口。 “你也知道,我收著力的?” “哼!”兩個人的事,她哪會不察。 可她不稀罕,也不想領情。 那句“難以盡性”,她不舒服得很…… “腰腰。”裴獗的語氣溫和了許多,抱著她躺下來,神態略顯疲憊,“不想喝便睡吧。明日再喝。” 馮蘊氣沒有消。 盡管她也不知那氣從何來。 “你睡吧,我躺一會。” “怎么?”裴獗看過來,眼神探究。 “沒侍候好大王,靜思己過。” “……” 裴獗不說話了,目光定定地看她。 好片刻,扼住她的下頜,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。 “南齊使臣指名要見你。我替你拒了。” 晉齊簽訂盟約后,便是友邦。晉國天壽帝病逝,新皇登基,兩樁大事,都要遣使知會南齊。 南齊派使臣入西京賀喜,也是應當。 但使臣見她做什么? 馮蘊看著裴獗的眼神,意識到什么,眉眼慢慢笑開,把玩般輕捋他的衣領。 “吃味了?” 裴獗:“何至于。” 馮蘊唔一聲,沒再往心里去。 確實也是如此,兩人之間,在感情的事情上,仿佛有一種特別的默契。 不管,不問,不深入交流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