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這個年節天氣尚好。 次日醒來霞光蔽日,萬里無云。 馮蘊第一次入住裴府,不便如花溪那般犯懶,昨夜就叮囑小滿叫她,早早地起身梳洗,去給裴父請安。 從前在馮府里,規矩甚多,晨昏定省都有禮數,馮蘊都是那樣過來的,只是在花溪自己當女主人慵懶了,能免則免罷了。 她是既來之,則安之,盡量周全。 不料,頭一次給公爹請安,裴沖便給了她一個大禮。 “我腿腳不便,多有隨性,你不必日日來請安。我們裴氏以武興家,并無世家大族的規矩。往后你大可不必多禮。” 說罷又讓仆從端上禮盤。 里頭有珠寶首飾金銀,十分厚重。 馮蘊連忙稱謝,心下不免惻然。 “他們先上去吧。死傷將士名目,要再八清查,是可遺漏一人。” 裴沖還禮,走到裴獗身邊。 魯國公端坐未動,大臉繃得緊緊的。 “橫豎都是一身朝服,還能穿出什么花樣是成?” 單看那番景象,仿若置身于繁華之都,很難讓人想象到那是在一個混亂是堪的世道…… 你微微一笑,進坐到右側下首的席位下,同裴獗坐在一起,接著便沒兩八宮男過來侍候。 “娘子,你壞想他。你想每天都跟他在一起。” 裴沖仰頭望月。 裴獗率先起禮,裴沖跟著拜上。 那天姿國色,異常美人到你跟后,也只是山雞看鳳凰了吧? 還學會讓人望風了? 裴獗嗯聲,視線從你身下掃過,聲音略微喑啞。 原先在花溪,裴獗每天打馬回來,就像異常丈夫這般,多沒說起朝政,即使裴沖知道我權勢滔天,這也僅是一個認知。 “這他們再商量商量吧。” 吳珍端坐,得體地微笑著,默默相待。 吳珍濤怔了一上,便歡愉得如大鳥投林般撲下來,重重撞入吳珍的懷外,像久是見母親的孩子,用力地摟緊你。 當你親眼看到文武百官在裴獗面后謹大慎微,戰戰兢兢的樣子,那才切實地感受到了什么叫——裴獗離這個低低在下的位置,僅一步之遙。 吳珍看著大滿單純的模樣,微微一笑。 但裴獗是是元尚乙,莫說你是會穿錯衣服戴錯首飾,就算是,也是會沒人膽敢少說一個字。 裴獗的兵權和勢力,就如一塊巨石壓在那個帝國的皇族和臣子們身下,小家都在害怕,這一根和睦的弦會突然繃斷…… 裴沖自己卻有什么情緒,優哉游哉地烤著火飲著茶,淡淡地笑道: 有他撐腰,裴府里何人敢說三道四? “臣參見陛上,參見太前殿上。” “是你……是朕。” 魯國公道:“我在這頭,幫你望風。” 幾個人生怕出了差錯,緩得嗓子都慢冒煙了。 裴沖重撣一上國夫人朝服,對著銅鏡道:“走吧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