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聲音不大,砸在馮蘊的心上,卻似重錘。 興和小皇帝她沒有見過,當然不是因為情分或是為李桑若掬一把同情的淚,而是此事對她來說,太過意外…… 這位小皇帝上輩子并非短命之人。 馮蘊在齊宮故去的時候,他還在中京活得好好的…… 怎么就突然駕崩了呢? 重大事件的改變,令馮蘊不安。 “消息可準確?” 敖七道:“錯不了。阿舅一行剛到安渡郡就得到了消息。據說太后當場昏死過去,使臣齊齊伏地,哀聲痛哭,一律縞素回京……” 兩個人相對無言。 近來發生的變故,一樁接一樁,敲擊人心。 馮蘊沉默了許久,“走吧,進去吃口熱茶,慢慢說。” 地上全是積雪,站在門口說話很是不便。 不料敖七拱手謝過,卻是拒絕了。 “營里還有事。我過來是給舅母知會一聲,明日啟程,我同你一起回安渡。” 馮蘊對北雍軍的兵調安排,并不全然了解。敖七這么說,必然是裴獗早就安排好的。 她點頭道:“行。我們碼頭見。” “碼頭見。” 敖七調轉馬頭,很快消失在風雪中。 馮蘊半瞇著眼站了片刻,提起裙擺往里走。 “人各有命,先過好年吧。” 次日晨起,馮蘊辭別溫行溯,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出發。 去碼頭的時候,看到敖七等在路口,在他的背后,是運兵的戰船,一艘接一艘,仿佛與江水連成一片。 馮蘊望一眼,玩笑道:“都回安渡過年嗎?” 敖七沉著臉,難得的嚴肅。 “赤甲軍調派去安渡大營。” 這是裴獗的戰略安排,馮蘊不多問什么,笑了笑,客氣地邀請敖七忙完后,去長門過年。 敖家二老和裴獗都走了,敖七一個人留在這邊,她這個舅母理應問一聲。 敖七欣然答應,“我要吃韭菜餡的餃子,肉多一點,全部要肉的。” 馮蘊怔了怔,想到剛入營那天敖七饞雞蛋的樣子,不免有些好笑。 “缺不了你那一口。” 兩個人有說有笑,敖七護送馮蘊上船,徑直離開了。 再一次見到他,已是石觀碼頭。 馮蘊不免有些驚異,這小子怎么每次都比她快? 敖七在碼頭等她,“舅母。我就不送你回花溪了。你我就此別過。” 馮蘊道:“你自去忙碌,不用管我。” 敖七一笑,望著她的眼睛,幽幽閃爍,又垂下。 “這是哪里話?不前來相迎舅母,做外甥的也太不知禮數了。” 馮蘊:…… 這小子言不由衷,陰陽怪氣。 但確實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,才會在百忙中,抽空過來。 敖七朝她一笑,翻身上馬,匆匆離去。 同在石觀碼頭上等候的,還有賀洽和安渡郡的一眾屬吏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