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敖七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 馮蘊歪了歪頭,指向里屋的幾個仆女,以及掉落在地上的,敖七那把明晃晃的環(huán)首刀,“長門院遭賊了?” 敖七張了張嘴又無奈閉上,恨不能沒有長嘴算了…… 深更半夜,女郎居室,仆女暈睡,他一個外男闖入,這是要做什么惡事? 舅舅! 何故害我? “敖侍衛(wèi)?”馮蘊瞇眼。 敖七的臉很漂亮,但棱角柔和,沒有攻擊性,唇珠的位置微微上翹,傲嬌嬌的有點稚氣,尤其眼前,他好像在生什么氣,又好像受了什么委屈…… 馮蘊有點想欺負(fù)他,手癢,又忍住,扶住門框腿腳無力地將身子倚上去。 “敖侍衛(wèi)什么時候變成鋸嘴葫蘆了?” 女郎倚門而望,眸若秋水,敖七一張臉漲得通紅。 “我,我出來巡夜,聽到女郎屋里有動靜,就過來看看,喊了好幾聲,沒有人應(yīng),我怕出事,這才斗膽破門……” 有動靜?馮蘊撐著頭使勁地想…… 方才那荒唐而模糊的景象當(dāng)真是幻夢嗎? 皺眉看著少年郎,馮蘊偷偷用力擰一下自己的腿,疼痛讓她更清醒了些許。 “吃得這樣醉嗎?” 敖七看她自言自語,尷尬地笑了笑,想說點什么,只見馮蘊突然冷著臉回去,拿起桌案上的涼茶,往大滿和小滿的臉上潑去。 二女悠悠轉(zhuǎn)醒,甩甩頭上的水漬,睜眼看著眼前的人,嚇得激靈一下,忙不迭地匍匐在地,朝馮蘊磕頭認(rèn)罪。 馮蘊有點累,伸出手,“起來扶我。” 敖七稍稍松口氣,說一聲告辭,灰溜溜的退出來。 梅林寂靜,早不見人影。 — 坊間都知晉齊兩國大戰(zhàn)在即,但北雍軍近日卻有些懈怠。除了日常巡邏,戍營,其余人兩日一輪訓(xùn)練,裴獗甚至?xí)礁鞔鬆I里盯著他們休息…… 今日不同,裴將軍大半夜從安渡城打馬回營,二話不說將營里將士喊起來,列隊苦練,一直到東方見白…… 他也沒慣著自己。 馬下一把辟雍劍舞得風(fēng)雪不透,馬上騎射百步穿楊。 汗水從額頭滾落,半濕的衣裳緊貼在身上,他半刻不停,雙眼紅透,殺氣混著汗珠淌下,上馬下馬矯健如鷹,令人不敢靠近…… 濮陽九在場外看了許久。 看他舞劍、騎馬、瘋狂射箭,看他不動聲色地練別人,也練自己,雙眼都快迸出好奇的火光來了。 一直到裴獗回營歇下,濮陽九這才跟上去。 “妄之又犯病了?很是難熬?” 裴獗正在擦頭上的汗,看了濮陽九一眼,“我沒叫醫(yī)官。” “臉色這么臭,看來是無功而返。”濮陽一只手撐在他案側(cè),看著他陰郁的臉,笑得沒點正經(jīng): “性也者,汝之本體也。積多不散,結(jié)而成淵。稍有遐想,欲便反噬。再這般壓抑下去,你往死里練也沒有用……” 撥開他越靠越近的臉,裴獗冷聲,“庸醫(yī)!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