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這是大營正堂,軍務(wù)所在。 裴獗竟敢……如此辱她? 她不是可供人淫樂的姬妾,那是他的妻。 是他的結(jié)發(fā)妻啊。 蕭呈臉色蒼白至極,猛地伸手拂掉桌案上的茶盞。 茶盞砰聲落地,四分五裂。 嚇得吉祥趕緊跪下。 蕭呈沒有說話,目光再次落在那個抽屜里,那里有一個拆開的信封,上面的字跡娟秀婉約,一筆一畫都好似寫在他腦海里。 “將軍親啟。” 蕭呈抽開信函。 里面除了大量的晉齊兩軍敵我分析,以及對蕭呈本人用兵的猜測,末了還有一句極是刺目的話。 “待君凱旋,與君盡歡。” 蕭呈眼睛刺了一下,握緊手里的信,突然將堂上的所有置物柜體打開。 沒有半張有用的文書存在,只剩角落火盤里的一堆灰燼…… 該燒的都燒了。 唯獨留下一封信給他。 蕭呈臉上涼颼颼的,輕笑,“裴獗!” 屋子里安靜極了。 馮蘊醒轉(zhuǎn)過來的時候,有好片刻覺得自己可能處于一個無聲的世界。 一盞燭火,忽明忽暗,籠罩在燈盞里,孤寂無垠。 “小滿……” 她出聲,喉嚨沙啞不堪。 跟著便是一癢,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。 小滿撩簾子進(jìn)來,連忙替她倒水,順著后背。 “慢點,女郎慢點。” 馮蘊嗓子劈了似的,說話聲音粗啞,她不想說了,指了指自己的喉頭,用眼神詢問小滿,這是怎么回事。 小滿放下杯子,拿個枕頭過來,讓馮蘊靠上去,這才心疼地道: “女郎病了,昨夜里燒得滾燙,可把小滿嚇壞了。” 又忍不住抹眼淚:“看到女郎滾下山崖,小滿以為……這輩子都見不著女郎了,幸得大將軍將女郎救回來。” 馮蘊的意識在小滿的訴說中,漸漸回籠。 馬車翻滾下懸崖,天翻地覆般的顛簸,她和裴獗掉入深潭,躲入山洞,那炙熱的柴火帶著令人眩暈的熱度,烤得她肌膚發(fā)燙…… 她和裴獗…… 和裴獗…… 馮蘊腦子有片刻的抽搐,山洞里凌亂不堪的畫面,很多都模糊了,做夢般不真切,唯有裴獗激烈釋放時仰頭呻吟的樣子清晰得像刻在腦子里,一遍又一遍…… 她抱住肩膀,想到什么似的,低頭拉衣裳看了看身上,臉頰熱燙起來。 裴狗! 那些斑斑點點的紅痕,全是他留下的。 不知輕重。 對她從無憐惜。 看她咬牙切齒滿臉通紅,小滿緊張地將手落在她的額頭上。 “女郎,頭還痛嗎?濮陽醫(yī)官說,女郎會反復(fù)發(fā)熱,頭會很痛的……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