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我去看看是哪個(gè)不要命的殺才,大清早上門拿人。” 阿樓看他怒火沖天,抬手喊一聲敖侍衛(wèi),剛想說什么,可少年腿長走得快,不等他出口,敖七的人影都不見了。 唉? 阿樓腳跟腳出去,不料看到的竟是敖七訥訥收刀的樣子。 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御史中丞敖政,敖七的親爹。 御史中丞監(jiān)督百官,專任彈劾,出有專道,職權(quán)地位很是煊赫,百官忌憚。 所以,敖政也沒有想到,居然有人會(huì)提著腰刀來砍自己,嚇出一身冷汗才看清那狗東西居然是親生兒子,登時(shí)氣不打一處來。 “跪下!” 庭院里黑壓壓的一群人。 從大門到院子,被百十來號(hào)禁軍塞滿。 梅令部曲二十幾個(gè)人,被官兵擠在中間,就跟夾的肉餅一樣,毫無戰(zhàn)斗力。 領(lǐng)兵的是禁軍左衛(wèi)將軍,韋錚。 這人以前是東宮侍從武官,小皇帝登基后,得以宿衛(wèi)殿中,又因長得高大俊美,很受太后看重,身份自然水漲船高。 當(dāng)著韋錚的面,敖政恨不得把兒子掐死。 敖七也沒多抗拒,撲通一聲就跪在青磚石上了。 “兒子叩拜阿父。” 敖政又是生氣,又是心疼兒子。 自從敖七離家隨舅出征,這還是父子倆第一次相見。 兒子長高了,曬黑了,人也瘦了,兩只眼睛狼崽子似的,瞪得溜圓,看上去沒睡好。他心里話,不知他阿舅如何帶的孩子,嘴上卻是哼哼。 “起來說話。” 敖七懨懨起來,看著親爹,眼睛都紅了。 “阿父不在中京享你的清福,跑到這兵荒馬亂的安渡郡來做什么?” “一邊去,沒你的事。”敖政覺著兒子神色很不好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 但在這么多人的面前,他說不了體己話。 阿樓認(rèn)不出這群官兵是什么來路,看他們著裝不是北雍軍,領(lǐng)頭的還是敖七的親爹,愣了片刻,便上前長揖一禮。 “我是花溪村長門莊的管事,敢問諸位官爺……” “滾!”韋錚很是氣盛,不等阿樓說完,便搶步上前重重推他。 “你是什么東西?也敢來詢問臺(tái)主?喚你們家主出來回話。” 阿樓比他矮了半個(gè)頭,身子骨還沒有完全養(yǎng)起來,瘦弱了些,當(dāng)即往后踉蹌兩步。 他沒動(dòng)怒,拍了拍衣袖,又客氣地拱手道:“我家女郎卯時(shí)起身,不好打擾,要不諸位官爺西堂稍坐……” “哈哈?”韋錚冷笑兩聲,盯住他,“花溪村長門院馮氏女私藏齊軍守將溫行溯,通敵賣國,這等大罪,你讓本將等她睡到卯時(shí)起身?” 敖七一聽,急了,“你胡說什么?” 敖政拽住他的胳膊,“閉嘴!你的事一會(huì)再發(fā)落,這里沒你說話的份。” “阿父!” “來人,將郎君帶下去。” 敖七瞪大眼睛,不停叫阿父,可子不逆父,他滿臉氣惱,卻不敢甩開敖政的手,氣得額頭都是冷汗。 阿樓往女郎住處望了一眼,心稍稍定了定,再次揖禮相問。 “官爺拿人,可有緝拿文書?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