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一會兒,王公社便尋了一家招待所,精神勁依然十足。周歸一卻睡意襲來,倒頭想睡。 王公社倒是又有了新的感慨,說:“q我認為,一個瞌睡多的人,一定是一個天性善良的人。” 周歸一覺得有趣,連忙說:“為什么呢?” 王公社想了想,說:“在動物界,豬的瞌睡多,豬卻是最沒有害人之心的;在植物界,夜來香晚上也不安眠,卻是有毒的。在人界,凡是夜晚像猴子一樣,不眠不休的人,不是妓女,就是賭棍。即便在一個家庭,夫妻之間,瞌睡少的一個,能干什么呢?所以,《易經》載明,靜為主,以靜為上。” 周歸一立即反問了一句,說:“那你呢?” 王公社接口道:“我啊,以后也找一個瞌睡少的女人,以毒攻毒。” 周歸一也來了精神,說:“那你又怎么能夠知道那個女人的瞌睡少呢?” 王公社不假思索地說:“這個簡單。嘴大的女人睡瞌少,嘴小的女人瞌睡多。比如,我們班上的孫菊花,人瘦嘴小,瞌睡就少;而輔導員毛兒蓋,瞌睡就多……” 周歸一見王公社意猶未盡,連忙說:“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,算了,我得睡了。” 不知道王公社咕噥了一句什么,很快就沒有了聲響。 明明睡意極濃,周歸一卻橫豎睡不著。周歸一想起官姐,覺得王公社說得有道理。 官姐的瞌睡應該不多不少的人,我醒著,她也醒著;我睡了,她也應該像個小貓似的,一動不動了。 可是,不知道,官姐是不是真的與“鼓眼睛”也到了省城?如果到了省城,今晚又睡在哪里?會不會與“鼓眼睛”在一起呢? 突然,王公社裹著被子、神秘兮兮地從自己的床鋪上溜下來,悄悄地走到周歸一的床前,小聲道:“喂,黃色,黃色音樂。”說完,用手指了指墻壁,又將周歸一拉到他的床鋪邊…… 原來,隔壁的房間里傳來異樣的聲響,仔細一聽,好像有人在沉悶地搏斗,又好像老鼠在嘰嘰吱吱地啃食著什么。 王公社將耳朵貼在墻面上,說:“在喘氣呢,真是他媽的來勁。” 周歸一明白了,肯定是一對男女在做那事,心里更加煩悶。 一會兒,那邊又傳來一陣像是故意壓抑著的叫聲,時長時短。 王公社有些不悅了,恨恨地說:“格老子的,輕點撒……餓死鬼投胎不成?一對野鴛鴦。” 周歸一不相信,說:“你肯定?” 王公社肯定地說:“還用我說,這不明擺著的嗎?瞎子打婆娘,抓住一回是一回。” 等一切歸于平靜,王公社便迅速鉆進被窩,說:“唉,趁耳根清凈,快點睡……” 周歸一也連忙蒙頭而睡,卻再也睡不著。渾身疲乏得很,頭腦卻清醒。身體動也不想動,思緒卻四下飄飛。隔壁的男女安靜了一會后,又有了新的動響,床板吱吱直響,甚至還傳出了斷斷續續的求饒聲;那是一種甜得發膩的求饒,也是一種柔情十足的挑戰。 就這樣,隔壁的大戲,一幕幕地上演,男女主人公盡情地飾演著各自的角色;而周歸一卻時而迷迷糊糊,時而清清醒醒,翻來覆去的,仿佛陪著隔壁的男女,也折騰到了天亮。 東方既白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