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這是夏明月對陸啟言的第一印象。 這樣的人,當真是個兵頭? 夏明月有些想象不出來這樣的人提刀上陣殺敵是個怎樣的情景。 無視夏明月狐疑的探尋目光,陸啟言輕咳一聲,“聽呂嫂子說,你叫夏明月,原是楚州人。” “是。”夏明月點頭。 “家中還有何人?” “還有父母兄長,幼弟小妹。” “可還能尋得到他們?” “不好說。”夏明月按照從原主那接收的記憶如實回答,“父親原是打算前往岳州投奔遠房親戚,不曾想還未抵達時岳州已經大亂,父親便決定往西南而去,看是否能夠找尋得到落腳之處,結果路上遇到了劫匪,我們便走散了……” 也就是說,家人難尋,她也無處可去。 陸啟言沉默了片刻,站起了身,“時候不早了,早些睡吧。” 睡? 夏明月眼皮子跳了跳。 這陸啟言的確是生得一張好皮囊,看起來性子也不讓人討厭,可她…… 還沒做好真的要與他入洞房的準備。 夏明月扯著呂氏給的,寬大衣裳的一角,盤算著要不要以來了月事為理由婉拒。 卻見陸啟言伸手將堂屋的兩張條凳拎起來并排放在一處,連身上的甲胄都不脫,直接和衣躺了下去。 背對著里屋。 夏明月見狀愕然。 陸啟言這是不打算與她同房? 甚至還有避嫌之意? 可……原因為何? 是不滿這樁婚事,但是礙于呂氏主動安排,又不好回絕,只能將她暫且養在家中,但并不打算與其舉案齊眉? 還是他壓根便不想近女色,擔憂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殺敵的速度? 亦或者是覺得她有些可憐,此時不忍下手,想再等段時日…… 但,不管原因為何,這個局勢對于她來說是有利的,至少今晚不用憂心忡忡的。 夏明月略松了口氣,吹熄了油燈,在里屋的土炕上和衣躺下。 土炕已經被呂氏收拾干凈,鋪上了蘆花做的褥子,連被子都是呂氏成婚時的陪嫁喜被,頗為暖和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