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九章 破障-《劍開仙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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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赤接過車轅,點頭道:“認真的,你好好歇歇,回頭到了壽州,免不了你幫忙?!?
秦秉氣笑道:“劉赤亭你以后再跟我這么客氣,我弄你啊!”
劉赤亭微微一笑,推著車就走了,車上中年人依舊面無表情。
可把胡瀟瀟樂壞了,還以為是劉赤亭一覺睡醒后,變得不那么一根筋了呢。
一路走來,幾日少見的和睦,兩個犟種終于不那么互相甩臉了。
幾日之后下了一場大雨,好不容易在黃昏時瞧見了一處小村落,劉赤亭破天荒想去借宿一夜。
他推著板車,與秦秉邊聊邊走,可尚未走入那條泥濘小路,遠遠便瞧見一家門前,有個七八歲的孩子站在雨中嚎啕大哭。
秦秉略微皺眉,“這誰家孩子,大人也不曉得給他擋擋雨?這么下去不得得病?”
未曾想就是這么一句話,身邊的劉赤亭猛地頓足,不再以劍氣幫周至圣擋雨。
邊上少女趕忙運轉劍氣將二人護住,隨即板著臉望向劉赤亭,“憨貨!你干嘛呢?”
秦秉聞言也轉過了頭,剛要問怎么啦,可眼前一幕不由得讓他瞪大了眼珠子。
因為劉赤亭冷不丁的雙臂伸展開來,只一瞬間就將板車撕成了兩半。
原本安安穩穩躺著的周至圣,就這么摔落地面,平平躺進泥水之中。
胡瀟瀟猛地皺眉,“你干嘛啊?再便宜那也是我師父!”
劉赤亭并未答話,只是冷冷看著周至圣,沉聲道:“你怎么想的我不管,爛在這里都與我無關,但我要知道名字!”
數日來除了喝酒再沒動彈過的周至圣,此刻又灌下一口酒,雙眼無神,嘴唇卻動了動。
“一位苦竹真人,不知道姓名。另一位名為鐘離昧,字寂道。”
劉赤亭冷聲道:“還有一個人呢?”
周至圣略微一怔,搖了搖頭。
“不知道?!?
不是不說,是真的不知道。
少年人直視著周至圣,搖了搖頭,輕聲道:“說真的,以前聽鄧大哥說起他的師父,我以為那會是個與鄧大哥一樣,甚至要比鄧大哥更好的人?,F在看來我想多了,你悔過去的事,又不愿以新面貌看待未來的事,你都沒那幫山匪行事果斷。我承你的情,多謝你,將來我會還的,一定會還!但你……還是回去當你的宗主吧。”
說的這是什么話?胡瀟瀟皺著眉頭喝道:“劉赤亭!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?”
中年人面色冷漠,抬頭看了一眼劉赤亭,就連秦秉都以為周至圣好賴也會回嗆幾句,可是周至圣一句話都沒說,只是舉起酒葫蘆而已。
秦秉面色復雜,心說這都什么事兒啊?不是走江湖嗎?怎么凈看他倆干仗了?
胡瀟瀟也生氣,她覺得劉赤亭今天說話有點過分,怎么說這都是我的師父,我已經喊師父了,你不得放尊重點兒?
有些淺顯道理,若是有個局外人在此,幾句話就說得清。
少年人歲數太小,所經歷過的事還是少了,與周至圣并無相同閱歷,又如何共情?或許終有一日,孩子長大了,回想起年幼時覺得很對的事情,突然就覺得不那么對,且……有些幼稚了。
而中年人,活得太久,也端著太久了,就以為自己本就是這個模樣。少年記憶當然在,少年心性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等到突然之間發現,原來自以為的自己并非自己,那他自己便成了一道很難逾越的大山。
說白了,都覺得自己才是對的。
正此時,孩童面前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,有個中年漢子氣沖沖走出了,一把薅住孩子脖領子,破口大罵:“你個蔫貨!哭什么哭?你打人做什么?你打人我就要罰你,該罰多重罰多重。”
但進門之時,漢子便把孩子抱入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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