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花香撲鼻,卻暗藏殺機。 在這花海中,任何修士都要受海棠婆婆的控制。 展開精神力天地,是為壓制白卿兒的流光之道。 白卿兒略感詫異的看了海棠婆婆一眼,身形絲毫不受影響,在花海中閑庭信步,道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,現(xiàn)在,在我面前,一共有三位出身昆侖界的修士,可是,你們卻來自三個不同的時代。你們的年齡,相互之間,至少差了十萬年吧?” “怎么這么奇怪呢?難道昔日昆侖界的大人物,知道中古有大劫難,所以將各個時代最頂尖人才都隱藏起來,讓他們在這個時代蘇醒?哦!我想起來了,須彌圣僧是時空掌控者,又被稱為未來佛,他怎么可能看不到未來的事?” 也難怪白卿兒有這樣的懷疑。 須知,當今天下,能接白卿兒一招而不死的修士都少之又少。 能引起她重視的修士,更少。 可是,眼前這三位昆侖界的修士,卻都達到她不得不重視的地步。一座衰敗接近毀滅的大世界,能有如此能量? 不可能的。 即便是現(xiàn)在天庭的四大主宰世界,單擰一座出來,都未必能籌齊如此豪華的陣容。 但是,如果這座大世界,曾經(jīng)是宇宙中最強大的大世界,而且把每一個時代最優(yōu)秀的天才都保存了下來,就能解釋得通。 有未來佛之稱的須彌圣僧,不可能不知道昆侖界的大劫,哪怕這場大劫只是有可能發(fā)生,他也肯定會提前做出一些布置,為昆侖界今后崛起留下種子。 血靈仙這些人,就是昆侖界重新崛起的種子。 張若塵知道昆侖界有很多以各種方式陷入沉睡的修士,可以抵擋時間流逝和元會劫難,可是沒有料到,白卿兒竟是聰慧到如此程度,可以見微知著,以小看大。 果然,能成元會級的天才,才智武功必然都是頂尖級。 白卿兒似乎沒有看到張若塵、海棠婆婆、血靈仙的眼神,依舊一邊思考,一邊說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中古末期的那場神戰(zhàn),昆侖界的諸神并沒有完全隕落。” “十劫問天君的女兒,神妭(ba)公主,嫁給了天堂界的玄一真神。” “有陣法太上之稱的殞神島主,被囚禁在命運神殿。” “有傳聞,冰皇曾經(jīng)放走了一位昆侖界的大人物,那位大人物,多半也還活著。” “須彌圣僧的大弟子方寸大師,十萬年前,被青鹿神王追殺,逃入了海石星塢,未必已經(jīng)隕落。” “九黎神殿的青黎王蚩刑天,據(jù)說被斬下了頭顱,卻沒有死。頭顱被冥殿煉成了刑天罐,軀體化身為沒有理智和思維的巨魔,后被羅祖云山界的主人收服,做了護界魔神大將。” “據(jù)說,無間閣的主人,曾經(jīng)也是昆侖界的一位絕代人物。” …… “若是這些曾經(jīng)威震寰宇的神靈,都能回到昆侖界,昆侖界瞬間就能成為一座強界。有他們的庇護,那些從各個時代遺留下來的天才,其中一些,必然可以突破成神。到時候,昆侖界的實力,就算達不到天庭萬界的前十,進入前一百,前五十,還是很輕松。” 白卿兒笑道:“與神靈相比,我們的謀篇布局,格局太小了!昆侖界即便曾經(jīng)萬劫不復,依舊是瘦死的駱駝,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底蘊。” “讓我好好想一想,你們奪取天樞針的目的。是為尋找本源神殿,為昆侖界崛起鋪路?還是尋找刑天罐,喚醒蚩刑天的記憶?還是……我知道的,我知道你們的目標了,你們一定是為了那個人,只有他逃出來,才能如定海神針一般,撐起整個昆侖界。到時候,地獄界的諸神,怕是都會惶惶然。” 血靈仙的手掌,撫在石劍上,身上已是殺氣沖天。 大殿中,劍意凝聚出了實態(tài),化為成千上萬柄劍影。 “今日,她必須得死。”他道。 張若塵當然明白,他們與白卿兒存在不可調(diào)和的矛盾。 白卿兒不可能將一件神器拱手讓人,而他們,卻必須奪取天樞針。 更何況,白卿兒似乎看透了昆侖界的一些秘密,也就更加不能饒她性命。世間哪有什么對與錯,只是立場不同而已。 張若塵早已做好與血靈仙、海棠婆婆同進共退的準備,一手持烏金戰(zhàn)天柱,一手持藏山魔鏡,身上浮現(xiàn)出密密麻麻的葬金規(guī)則神紋,身后出現(xiàn)一道神圣的虎影。 血靈仙道:“對手難覓,我想與她公平一戰(zhàn)。” “以我們的勝負,決定天樞針的歸屬?”白卿兒道。 張若塵生怕血靈仙會答應下來,連忙道:“血老前輩,這世間哪有什么公平可言?白姑娘以無上境的修為,從我手中奪走天樞針的時候,可沒想過什么公平不公平。所以,你代表不了我們的意志。” “天樞針,昆侖界勢在必得。”海棠婆婆也表明自己的態(tài)度。 血靈仙對張若塵一口一個“老前輩”的稱呼,頗為不悅,不過,大戰(zhàn)在即,倒也沒有發(fā)作。他道:“我僅代表我個人。” “也行。”白卿兒道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