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留不留得住,可不是你說了算。” 姑射靜慘白如紙的俏臉上,再次露出嫣然笑容,即便已是強弩之末,虛弱至極,依舊如冬日紅梅一般迎向碾壓而來的星河。 做為羅祖云山界的傳人,豈能沒有底牌? 一幅圖卷,從她袖中飛出。 圖卷是使用神獸的皮煉制而成,在姑射靜的死靈魔氣催動下,于虛空,緩緩展開。 圖卷上,畫的是《艷陽照九州》。 “嘩!” 姑射靜雙手虛托,十指透明如冰晶。 頓時,火紅色的光華,從圖卷中涌出,散發(fā)出炫目的神霞。 一輪恒星一般的艷陽,從神霞中沖出,冉冉升起。 “這是……偽神之力?” “莫非那張戰(zhàn)圖中,蘊含一尊偽神全力一擊的恐怖能量?” …… 沙漠中,緊追上來的大圣強者,一個個瞪大眼睛,驚駭至極。 只有偽神,才能爆發(fā)出一顆恒星的力量。 白衣神秘強者搖頭,道:“沒那么可怕,如果是一顆真正的恒星,別說機封圣府的陣法,就算是整座神女城中的道鎖、大圣銘紋、神紋,都將瞬間熔化破滅。偽神全力一擊,一座圣城都將毀滅消失。偽神若是自爆,堪比一顆恒星爆炸,能摧毀整顆冰王星。” 《艷陽照九州》中飛出的恒星,撞毀星河,直向白卿兒沖去。 白卿兒身后那些大圣修士,哪敢上前,紛紛遠遁,避恒星的光芒。 其中有兩位百枷境大圣避退不及,被恒星散發(fā)出來的光束擊中。其中一位,背心出現(xiàn)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。另一位,半個身體直接融化消失。 在姑射靜這種無上境大圣的面前,百枷境大圣的性命,顯得極為脆弱,與凡人沒有區(qū)別。 “你連拼命的手段都用出來了嗎?” 白卿兒盯著飛來的恒星,雪白晶瑩的臉上,沒有任何波動,正要出手之時,感應到了什么,隨即,收回運轉(zhuǎn)了一半的力量。 她身后,一柄金刀揮出。 刀芒如同從天外垂落下來的瀑布,擊在恒星上,將其斬裂而開。無數(shù)火焰,像是分解了的隕石一般,墜向沙漠的各處。 雲(yún)桓鐵血王被恒星碎裂后的一團余火擊中,瞬間受了重傷,鮮血狂吐不止。 “刺啦!” 《艷陽照九州》圖卷粉碎。 即便是神獸皮,也承受不住巫馬九行的刀氣。 圖卷下方的沙漠,被刀氣撕裂開一道深不見底的峽谷,黃沙不斷向峽谷中滑落。 構(gòu)成沙漠世界的陣法,被這一刀重創(chuàng),無數(shù)陣法銘紋斷裂,變得很不穩(wěn)定,陣法出現(xiàn)破裂的現(xiàn)象。 小黑將最好一層陣法銘紋破解,瞪大雙眼,露出喜色,嘿嘿一笑:“成了,陣法破掉了!” 張若塵和姑射靜卻笑不出來,目光死死的盯著,從遠處走來的巫馬九行。 陣法破掉了又如何? 有巫馬九行在,他們走不掉。 巫馬九行手持宙繁鐲,目光中,帶有一抹深思和追憶,道:“三百年前,就是在這冰王星,與御邱神子一戰(zhàn)。當時,他初入無上境,而我已達無上境巔峰,可稱半神。” “他朝氣磅礴,鋒芒畢露,執(zhí)掌命運神殿,整個地獄界無人不服。而我,雖然境界高于他,更是威震暗黑世界,可惜在他的無上光芒面前,顯得微不足道。” “當年,我心懷銳氣,只想擊敗命運神殿的神子,從而證明自己,揚名天庭和地獄。” “可惜御邱神子雖然只是初入無上境,卻已有天下無敵的神通,我竭盡全力,也只能與他打成平手。我知,最多再過數(shù)十年,我必定敗給他,于是拼命的修煉,甚至去闖了一些神靈都視為禁地的古之遺跡。” “三十年前,我神通大成,刀道入神,自信滿滿的出關(guān),勢要敗盡天庭和地獄的所有強者,以無敵天下的姿態(tài),踏入神境,成為這個元會的代表人物之一。” “可惜,我最想擊敗的對手御邱神子,卻渡劫失敗,化為九天塵泥中的一粒。” 巫馬九行并沒有因為御邱神子死,而感到高興,反而陷入無盡的失落,心中遺憾不已。 之所以,三十年來,都沒渡劫破神境,就是還沒有遇到能夠與御邱神子相匹敵的對手,無法彌補遺憾和殘缺的心。 挑戰(zhàn)卓雨農(nóng),就是想要彌補心中的遺憾。 可惜,卓雨農(nóng)還差了一截,無法和昔日的御邱神子、封塵劍神相比,并不是他一直在找的對手。 “猶記當年雪,只為青衣白。” “今日雪亦在,寒盡天下人。” 巫馬九行收拾起自己復雜的情緒,目光重新落到張若塵的身上,道:“按理說,我本該給你成長起來的機會,讓我見識元會級天才無上境時的戰(zhàn)力。可惜,我并不是那種喜歡刻意弄險的人,能夠現(xiàn)在殺死你,何必要等到將來?” 在場的修士,一個個都面面相覷,他們沒有想到,像巫馬大人這樣的存在,竟然想要親自出手擊殺張若塵這個百枷境的修士。 但是很快,他們便是心領(lǐng)神會。 巫馬大人一定是為了張若塵身上的奧義,只要奪取了那些奧義,他的實力,必定邁向更高的巔峰,成為這個元會的代表人物不在話下,從此列入各大神殿的史書,被人銘記千秋萬代。 所有人看向張若塵的目光,都變得漠然,沒有任何情緒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