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閻折仙頗感興趣,問道:“你怎么看出,它被祭煉過?” 張若塵侃侃而談,道:“曾有典籍上記載,時空珊瑚生于星塢,長于太古礦,初白似玉,歷元會劫而成樹,分黑白,光照五百里。三月晝,三月夜,是為一天。” 意思是說,時空珊瑚生在在海石星塢,長在太古神礦之上,最初的時候,通體雪白如玉。渡過元會劫后,變成黑色雙色,光芒籠罩的五百里之內,三個月是白天,三個月是黑夜,半年是一天。 張若塵道:“由此可見,哪怕是黑白雙色的時空珊瑚樹,光芒映照的范圍內,時間流速也是極其緩慢。在其樹下待半年,外面才過去一天。而且,這種時間流速,非常穩定。” “三彩以上的時空珊瑚樹,典籍上,已是少有記載。” “七彩的時空珊瑚樹,可謂聞所未聞,如果是一株活著的出世,必定驚動諸多神靈,價值遠超至尊圣器,甚至可以和神器比價。” “而這株七彩珊瑚樹,散發出來的空間力量很不穩定,時間力量也頗為紊亂,顯然既是一株死樹,也已經被人祭煉過。” 那位渾身籠罩在黑紗中的修士,聲音混沌嘶啞,道:“你怎么知道它是一株死樹,萬一沒有死透嗎?” 張若塵笑了笑,道:“時空珊瑚,只有在太古神礦中,才能存活。脫離神礦,得不到滋養,很快就會死去。” 主持拍賣的夜逍,指向賭臺上,道:“閣下難道沒有看見,七彩珊瑚樹下,有一鼎神泥。從古神墓中挖出之時,神泥就已經在,而且神性未失。” 賭神七手老人,露出一口發黃的牙齒,笑容有些獰然,道:“即便是死樹,價值也不低的。” 閻折仙點了點頭,贊同七手老人的觀點。 哪怕只是七彩珊瑚樹的死樹,價值應該也超過十萬枚神石。萬一運氣好,七彩珊瑚樹沒有完全死透,哪怕還有一絲生命力,以閻羅族的底蘊,也有一定機會,將它重新養活。 賭到那個狀態,十數萬枚神石又算得了什么? 張若塵道:“被祭煉過的死樹,如果祭煉成功,而且保存完好,價值的確非常高昂,可以直追至尊圣器。賣數十萬枚神石都不在話下。” 當初,張若塵的七元君王圣器“冥陽神輪”,因為有機會蘊養成至尊圣器,在星海世界,拍出了三十萬枚神石的價格。 真正的至尊圣器,都是無價的,沒有人會拿出來賣。 閻折仙見這個空間修士似乎有些眼力,于是問道:“你覺得,這株七彩珊瑚樹,值多少神石?” 張若塵向賭臺上的籌碼,盯了一眼,道:“我覺得,沒必要再加注了!” 閻折仙嘴唇微噘,眼神變得猜疑,道:“你是覺得,這株七彩珊瑚樹,被祭煉失敗了?還是保存不當,已經名存實亡,一文不值?” “剛才我已說過,這里的空間不穩定,時間紊亂,即便只是一株死樹,也不應該是這種狀態。”張若塵道。 圍觀的一位尸族大圣,嘲笑道:“閣下難道不知,七彩珊瑚樹既然被祭煉過,也就化為了一件器。器都是需要能量催動,才能展現出威力。” 這位尸族大圣,正是長生殿的蒼白子。 他身穿一件青衣道袍,頭戴道冠,手持拂塵,額頭上有一道月亮印記,身上散發出腥臭的腐尸味。 閻折仙問道:“你到底有多少把握?” “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猜測,把握可能也就三四成。”張若塵不敢把話說得太滿,畢竟這位閻姑娘,可不是好惹的主。 萬一判斷失誤,害她輸了十五萬枚神石,她可不會像蒼桀那么好說話。 反正事不關己,按實話說就行。 “哏哏,三四成把握,與盲賭有什么區別?” 蒼白子這些圍觀者,皆是笑了起來。 閻折仙變得遲疑不定,十五萬枚神石已經投下去,如果聽信這個身份未知的空間修士的話,不再加注,及時止損,等于所有神石都打水漂。 十五萬枚神石,就算她出生高貴,也不可能拿得出來,必須去找老祖宗求要。 如果老祖宗知道,她把十五萬枚神石,輸在了賭臺上,必定少不了一頓責罰。 不甘心,實在是不甘心。 “不對,不對,如果是沒有價值的東西,有賭神之稱的七手老人,怎么可能押下十四萬枚神石的賭注?” 閻折仙頓時懷疑,這個身份未知的空間修士,是不是七手老人安排的人? 七手老人每賭必贏,顯然精通人心算計。 張若塵看出閻折仙的心思,心中極其無語,暗嘆,就你那點閱歷,竟然敢和賭神級別的存在豪賭,真是為你們閻羅族的老祖宗感到心累。 好歹也是孩子的娘,萬一賭輸,心態崩了,對孩子可是很不好。 張若塵不想眼睜睜的,看著她掉進坑里,決定盡最大努力,幫她贏下這一局,或者減少損失。 當然,在場都是眼力超凡的頂尖大圣,更有傳說中的賭神,張若塵也沒有絕對的把握。 那位賭神,時而都會含笑的盯向張若塵,笑容頗為詭異,讓張若塵壓力巨大,總感覺他的眼睛,似乎能夠洞穿世間的一切未知。 張若塵懷疑,自己的變化之術,已經被賭神看穿。 張若塵摒棄心中一切雜念,向夜逍望了過去,道:“如果我知道,挖出七彩珊瑚樹的那座古神墓主人的身份,或許可以更加精準的判斷。” 七手老人發出幽靈般的笑聲:“有道理,至少我們可以判斷,他有沒有能力祭煉七彩珊瑚樹這種級別的寶物。” 眾人的目光,都向夜逍望去。 夜逍道:“這個……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