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緩緩的,張若塵收回手掌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隨即,他盤膝坐下,手持神石,吸收神石內(nèi)部的神氣,恢復(fù)體內(nèi)劇烈消耗的力量。 瑜皇依舊坐在原地,身上的青羽天衣被淋漓香汗浸透,精致而凝白的臉蛋上,淚痕未干,嬌軀在輕輕顫抖。 愧疚、自責(zé)、憤恨,各種折磨自己的負(fù)面情緒,依舊充斥在她的心中。 張若塵殘忍的撕裂開她最不愿意回憶起的那段記憶,血淋淋的,呈現(xiàn)在她面前,那一切,猶如就發(fā)生在剛才。 易軒大圣和孤辰子心中十分著急,很想知道,到底成功,還是失敗? 可是,他們從未見過瑜皇如此嬌弱、傷感的模樣,倒是不敢冒然上前詢問。 這種沉默,一直持續(xù)到張若塵體內(nèi)的圣氣恢復(fù),重新站起身。他的目光,盯向一言不發(fā)的瑜皇,道:“念欲枷鎖,我已幫你找出,怎么還坐在那里?” 瑜皇抬起一張凝白的臉蛋,望向站在身旁的張若塵的挺拔身影,在某一瞬,這道身影,與她逝去的兄長的身影,重疊了一下。 張若塵見她一直盯著自己,又道:“你心中的恨意、自責(zé)、愧疚,都太過強(qiáng)烈,在念欲這一關(guān),尚且如此艱難。將來到了萬死一生境,將會非常兇險(xiǎn)。我勸你,有些東西,該放下的時(shí)候,就要放下,不要把自己一直封閉在里面……” 說道此處,他的聲音戛然而止,眼神有些迷離。 在瑜皇的身上,張若塵想到了自己。 瑜皇尋找念欲枷鎖尚且如此艱難,他呢?他會不會更難?他將來的路,豈不是更加兇險(xiǎn)? 亦如昔日的池瑤,遲遲無法成神,是不是也如這般? 瑜皇收拾起情緒,高挑美麗的身影站了起來,挽起長長的秀發(fā),使用紫金鳳釵重新束住,冰冷而又高貴的氣質(zhì),逐漸回到身上。 她凝視張若塵,道:“你覺得,我該如何放下?如何走出內(nèi)心的困境?” 張若塵道:“有些問題,你應(yīng)該換個(gè)角度去看。你的父母、兄長、神祖,的確是慘死在天庭修士的手中。可是,死在他們手中的生靈,又有多少?又有多少生靈家破人亡,有著和你一樣的遭遇?” “其實(shí),錯(cuò)不在你,也不在天庭界的修士,而是在于戰(zhàn)爭和殺戮。” 瑜皇冷冰冰的道:“你最好別再說出相同的話,若是被地獄界別的修士聽到,你會有大麻煩。你能幫我找到念欲枷鎖,我很感激,可是,你窺視了我的內(nèi)心,知道我太多秘密,最好管住你的嘴巴,若是對外說出一個(gè)字,我和你不死不休。” 瑜皇收走一枚神游丹,轉(zhuǎn)身離開。 張若塵的臉上,毫無情緒波動,道:“等狩天大宴之后,如果有機(jī)會,你可以與我一起去功德戰(zhàn)場,我?guī)闳タ纯磻?zhàn)爭的另一面。或能改變,你內(nèi)心的偏執(zhí),對你今后的修煉肯定大有幫助。” “張若塵,你管得太寬了,別總是獻(xiàn)殷勤,做一些不是你的身份該做的事。我不是那位無影仙子,想要將我收入這七星帝宮的后宮,本皇勸你早些打消念頭,免得自討苦吃。” 瑜皇沒有轉(zhuǎn)身,走出七星帝宮,坐到日晷下方修煉。 “看來她對我有誤解,對她稍微好一點(diǎn),她就覺得是在打她的主意?”張若塵盯向易軒大圣和孤辰子,如此說道。 易軒大圣道:“漂亮女人,大多都有這樣的毛病。你對血泣也很好,總不可能,也打血泣的主意吧?” 孤辰子道:“可是女人,很多時(shí)候,說的都是反話。如果我是瑜皇,真的要選一位夫君,張若塵是絕佳的人選之一。嫁給張若塵,今后在血天部族就有血絕家族做后盾,她的家族的處境會好很多。” “這么說來,她是在暗示張若塵,要更主動一些?”易軒大圣道。 張若塵笑著搖了搖頭,心中卻警惕起來。 將瑜皇收入麾下,做在地獄界的班底,并沒有錯(cuò)。 但是,絕不能讓她產(chǎn)生誤解,以為對她是男女之情的意思。 經(jīng)歷了太多的事,為達(dá)目的,張若塵已經(jīng)可以做到不擇手段,也不介意做一個(gè)惡人和兇徒。善與惡,早已沒有了邊界。 世間本沒有絕對的善,也沒有絕對的惡。 但是,以感情的方式,去達(dá)到目的,很多時(shí)候會被反噬,盡量還是不想去碰。 幫易軒大圣和孤辰子找到枷鎖之后,張若塵再次將五道圣魂分離出去,參悟圣道規(guī)則。本尊則是打開從般若那里得來的紙箋,觀悟和解析水之道奧義印記。 一年后,水之道奧義印記,被張若塵百分之百解析,成功凝練出四品水之道天河圣意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