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莊婆子隱晦道:“許是…那人…還在那邊院子里藏著,否則老爺的耳報神怎會如此快。” 錢氏眉心一跳,立刻跳了起來:“什么!那云秦——” “夫人慎言!”莊婆子急急打斷。 錢氏跌坐下去,臉色發白,慌慌看向莊婆子:“大夫看見了?” 莊婆子搖頭,“奴婢跟進去時,大夫已經解完手出來,瞧著大夫神色并無異樣,想來是沒見到。” 錢氏才松一口:“沒見到就好。” 莊婆子端上一盞茶,“夫人昨夜守了綾姐兒一夜未眠,趁著這會兒清凈,歪歪養養神也好。” “不必,”錢氏擺手,面上透出些無力之色來,“這幾年老爺愈發寵愛那賤人,前些日子你我都看見了那胡人,我去勸他反被他斥婦人短視…”她口中發苦,“今日我同他說綾兒夜里兇險,他也不大關心…幸而這件事我瞞下了,不然他不知又要如何說我的錯處。” 莊婆子站她身后,指腹摁著她的額角,力道適中的揉著。 “夫人寬心些,眼下大姐兒的事情處理妥當才最重要。” 錢氏仍懸心胡人一事。 他們夫婦一體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 眼下勸老爺早些把那胡人送出去才是要緊。 可聽著莊婆子提及綾兒,她命人把關押起來的丫鬟傳來。 在此期間,錢氏方得片刻安寧。 莊婆子留意著錢氏的臉色,見她閉目淺睡,門外腳步聲逐漸靠近,她緩緩開口: “奴婢還有一事要稟告夫人,昨兒個妙辛呈上的藥渣,請大夫辨認過了,是避子湯的。” “果真——” 錢氏睜開眼,拂開莊婆子的手,眼底閃過厲色:“賤婢不規勸小姐就罷,還縱容小姐胡鬧險些釀成大禍!可恨可惡至極!” 莊婆子問道:“那婢子還關在柴房里,夫人可要提她來問話?” 錢氏:“不必。” 莊婆子猶豫:“外面那勾連大姐兒的人還未弄明白…” 錢氏卻語氣幽幽:“此人只有綾兒、那賤婢知曉,綾兒說不再見那男人,只要那賤婢永遠閉嘴,還有誰會知道?” 莊婆子還想再勸,憂心忡忡道:“如若是個尋常丫鬟處置起來倒也簡單,只是她曾為試婚丫鬟,前些日子又被城羽營所救,怕不宜動手。不如——” 錢氏視線掃向莊婆子,語氣咄咄逼人:“你是怎么回事?為何頻頻替那賤婢說情?她與你莫非有親不成?!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