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錦鳶輕聲回了聲是。 背過身穿上里衣,再披上件外衣下床去,等她再回床邊,已將一應東西準備齊全。 她坐在床邊,垂著臉,按趙非荀方才的手法一步步來。 傷口是被利器割開一橫條口子,血肉翻開,猙獰血腥,除了恐懼外,還有對血腥的不適,這會兒也統統都被她壓下。 趙非荀耐著性子看小丫鬟動作。 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著,分外認真。 嘴唇繃緊,額頭緊張的都冒汗。 專注的模樣印入趙非荀眼底。 到了最后包扎打結的一步,錦鳶手上實在沒有了力氣,手心都是虛汗,怎么也結扎不起來,趙非荀抬手,從她指尖擦過,單手順暢的打了個結。 錦鳶…… 她收回手,面頰微紅,指尖微熱。 側過身,端起地上的銅盆要離開,又被拉住胳膊,掌心的灼熱透過單薄的衣料傳來。 她垂著的眼睫顫了顫,仍背對著他,只稍稍側首,“請大公子放奴婢去耳房清洗?!? 趙非荀掃她一眼,口吻淡淡:“你還能有力氣走過去?” 騰地一下,小丫鬟的臉頰漲紅。 “奴、奴婢……” 看她慌亂不知如何應對,趙非荀心情大好,語氣也隨和了些,“放著明天再收拾,你不累我也累了,回來歇下?!? 錦鳶不止是臉紅,連心跳都徹底亂了。 她顫著聲,回:“試婚丫鬟不得侍候大公子留宿。” 被一聲冷哼打斷,語氣又冷下:“看來你是徹底沒把我的話聽進去,”說著就要揚聲叫人進來,“來——” 錦鳶慌了下,她都忍過三夜,若今晚被退回去,豈非功虧一簣,等到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放了銅盆捂住大公子的唇。 錦鳶:“奴婢僭越!” 她急急撤手,又要起身下跪請罪。 趙非荀沒有攔著她,眼神冷冷看她,“起來,上床,躺下?!? 一詞一句,能聽出不耐煩來。 錦鳶暗暗咬了下牙,只要熬過今夜,只要屋子里的事情無人說出去…… 她膝軟無力,撐著床沿才起身,爬上床,放下帳子,才在外側躺下,側著縮起肩膀,幾乎半個身子都懸在床邊,生怕碰到旁邊的趙非荀。 殊不知這些心思早已落入他眼中。 眼底劃過一絲笑,伸手將恨不得與他涇渭分明的小丫鬟拽到胸前,垂下視線,不出意料看見她驚慌失措的眼神,如受了驚的梅花鹿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