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趙非荀在戰場上什么傷沒受過,區區掌心的燙傷,何須用什么燙燒膏。 他剛要開口,余光中見小丫鬟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手掌,似乎這燙傷在她眼中是極其嚴重的傷勢,緊張的肩頭都微微聳起著。 仍是如此戰戰兢兢。 他移開視線,薄唇掀起,言語仍是透著冷漠:“那還不快去?” 小丫鬟聳起的肩頭放下,又福了身,低聲說句‘奴婢這就去取’,邁著步子快快出門去,幾乎是一路小跑去著去的。趙非荀掃了眼小丫鬟匆匆離開的背影,眉宇間的冷色已在緩緩化開。 錦鳶曾見啞婆婆用過燙燒膏,去廚房尋婆婆。 “婆婆,您知道燙燒膏在哪兒么?”錦鳶語氣有幾分急切,怕自己回去的晚了,要惹得趙非荀不快。 啞婆婆聽后,連忙取來給她,又用手勢問是誰要用。 錦鳶:“是大公子被剪子燙了下。” 啞婆婆松口氣,聽著并無大礙。 剛想讓錦鳶再等會兒,長壽面很快就要,她一并送進去,可就一個轉身的功夫,人已經不在廚房里。 錦鳶取了燙燒膏,進偏房后,發現屋子里空無一人。 她退出偏房,看了眼黑漆漆的主屋,心跳慌亂了幾拍,她吐納幾息后,才敲門入內。 屋內不見燭火,僅靠晦澀的月光。 錦鳶夜間視物模糊,憑著肢體記憶、月色勾勒出屋內物件的輪廓,腳步謹慎的繞過屏風,四下茫然巡視一番后,在半敞開的雕花窗前尋到了趙非荀。 半身皎潔月輝撒下。 在昏暗中分外醒目。 也愈發讓人覺得清冷疏離。 錦鳶走過去,輕輕福禮,輕聲喚道:“大公子,奴婢替您上藥。” 趙非荀嗯了聲,似是準了,但被燙傷的手不曾動一下。 錦鳶咬了下唇,緩緩屈膝蹲下。 用帕子擦拭了自己的手指,取了些燙燒膏的膏體后,一手伸出,輕輕環住他的手腕,將掌心翻轉朝上,露出燙傷后的紅痕,沾了膏體的指腹暈開涂抹。 掌心染上些許涼意。 趙非荀撤回視線,落在屈膝下蹲的小丫鬟身上,看她如此順從地伺候人,似乎早已將奴性刻進了骨子里。 卑微的、小心翼翼的。 唯恐惹怒了主子挨罰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