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錦鳶生怕跟丟了他,偏他又說過森林里有狼群,錦鳶哪里還敢磨蹭,扶著墻壁一撅一拐的追上去。 起初還能強忍著。 她韌性比旁人強些,能吃痛。 可爬上山的路崎嶇、陡峭,山崖底下潮氣重,腳下的山路濕滑,不得不腳下穩住些,更需要腳上發力,走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,她已渾身都是虛汗淋漓。 一張臉忍痛忍的煞白。 嘴唇干裂,呼吸都只能從口中呵出來。 受傷的腳踝實在太痛,走到這兒,每走一步就像是無數小刀子扎在腫脹的腳踝里。 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淌下。 不慎流進眼睛里,刺的她眼睛酸痛,又止不住的流淚。 昨夜不曾好睡,又被趙非荀反復折騰,眼下她已到了極限…… 即便如此,她也不讓自己開口喚住前面的人。 到這會兒錦鳶如何想不明白,他是故意為難自己,那她又何必去求他自取其辱。 讓他發泄痛快了,覺得自己木訥無趣了,早早放過她,才好。 但也實在太疼了… 也太累了。 錦鳶強撐到了極限,再也走不動半步,扶著一棵樹靠著喘息休息,這會兒連嘴唇都沒了血色。 她眼前暈眩著,索性閉上眼。 面前有腳步聲傳來,停在她身前,錦鳶還未睜眼,就聞到了冰雪霜冷的氣息。 ……是大公子。 “都這樣了,也不肯求我一聲么。” 清冷的聲音繼而響起。 錦鳶滿臉蒼白的掀起眼皮,昨晚哭后的痕跡仍殘留在眼梢上,纖細的眉彎著,一如她看似任人拿捏的性子,實則內里藏著一根韌筋。 非要被傷到厲害處,才會讓人窺見一眼。 不過片刻,她又恢復了怯弱的模樣。 “奴婢不敢…” 她極快垂下眼瞼,不敢再看他。 “不敢?”趙非荀眼神中情緒不明的盯著她:“那是誰昨日聽見山中有狼后迫不及待的趴到我背上,眼下青天白日,倒是說不敢了。” 錦鳶垂下的眼睫顫了下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