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說起這許夫人的表嫂,就不得不提一位姜家的熟人了。 香留坊的楊老板,正是許夫人的二表兄,也就是這位表嫂的親小叔子。 此婦人是沖喜娶進門的,早年失了丈夫,就盼著能嫁給楊老板。 可楊老板哪里會要寡嫂,娶了吳大夫的女兒,還生了個閨女,一家子親親愛愛。 許夫人的表嫂沒個分寸,依舊不管不顧地往上貼。 甚至楊老板得了個閨女,小名喚作瓶瓶,乃寶瓶的瓶,她就東施效顰,忙把自己女兒也改了小名,也叫作萍萍,卻是浮萍的萍。 許夫人露出嫌棄,病西施似的地皺了眉。 “嘁,知道了,我那表嫂最是個沒臉的,自打我大表哥死了后,她就整日纏著我二表哥,還想來咱家打秋風,我的話她不敢不聽。” 許興來板著臉點頭。 這只是個下馬威罷了,他還要想些法子,買回原來的莊子! 五天的光景,一晃而過。 馮氏沒忘了赴宴一事,從仙泉居張羅完,就帶小糯寶去湯泉里泡了個澡。 府城那邊,講究個四十午來五十晚。 說的就是五十大壽,一般要辦成晚宴。 從云城到府城要不少時辰,所以五更天時,馮氏就穿戴整齊,抱上小糯寶進馬車了。 因為仙泉居和書局的生意,豐年他們都去不了,于是就讓蕭蘭衣趕著馬車,帶她們娘倆過去。 天不亮時就出發,一路上,小糯寶打了五次瞌睡,吃了兩塊芝麻桃酥,又喝光了一整壺羊乳茶。 難得見她吃得少些,連蕭蘭衣都覺奇怪。 “怎么,可是天冷著了涼,才沒了胃口?要不要我下去把火箱再燒熱些。” 馮氏脫下外襖道,“車廂里暖和著呢,這小饞貓可不是改了性子,多半是為了留出肚子,好用人家宴會上的好吃好喝呢。” 小糯寶蜷縮著小身子,貓兒似的躺娘腿上。 心思忽然被戳破,她腆著小圓臉,咯咯笑得見牙不見眼。 這沒法子啊,誰讓她的肚肚就這么大點兒,難得進城吃席,不多得提前留出位置啊。 蕭蘭衣回身笑笑,勒著韁繩,催著馬兒快一些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