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李文才被叫到灶房時,就知道丑事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 他把腦袋垂得很低,耳根子都紅透,一聲不吭,只微微啜泣。 韋院長很是失望,不愿多去問他。 只把贓物重新放回柴筐,就帶人守在旁邊的柴房了。 不多時,李文才的繼母便來書院上工了。 她倒是輕車熟路,一來就去翻柴筐,見今日照舊有東西,大嘴一咧,正美滋滋要往懷里揣。 韋院長神色一凜,這就抱著小糯寶,身后跟著豐年、豐景,沖進(jìn)去把她堵住。 “好啊,可算是抓了個人贓并獲!”韋院長大喝一聲。 “你一個廚娘,有手有腳,每日只需上工兩個時辰,就能拿足工錢,竟還帶著孩子干這種事,真是令人不齒。” 那廚娘先是慌了一下。 再看了眼李文才,便知道事情敗露了,直接一巴掌抽他臉上。 “你個不中用的,還敢出賣老娘?果然是那村婦生的種,就是賤。”廚娘氣急敗壞,不由掐腰大罵。 眾人見狀,連忙推開她,不許她再打罵文才。 可廚娘眼看這份活計是做不成了,索性破罐子破摔,不僅追著李文才非要打,還把做妓子時的潑辣勁拿出來,連韋院長一起罵。 “一個月一兩半的工錢,夠做什么的,連點(diǎn)脂粉錢都不夠。” “你這鐵公雞院長,死活不肯給我多漲半兩,我不偷不搶,那能夠花嗎。” 韋院長是斯文人,又不能和潑婦對罵,臉色蒼白得很。 小糯寶見不得韋院長被欺,干脆拍拍門童:“小鍋鍋,去衙門報官,既是失竊,就歸衙門管,記得抱上報糯寶的名字。” 門童早就受夠這廚娘了。 天天扭著水蛇腰不說,干活不利索不說,做的飯還跟鹽不要錢似的,齁得人嗓子眼都疼。 他這就撒腿朝衙門跑,田知縣一聽是糯寶的吩咐,立刻帶人來抓。 見官門中人來了,那廚娘才終于老實(shí)了,嚇得跪地,只能乖乖認(rèn)罪。 學(xué)子們書也不讀了,都從勤學(xué)殿跑出來,圍著看熱鬧。 田知縣這么一審,眾人才知,原來李文才其實(shí)是被逼的,是那廚娘看中有些學(xué)子家境殷實(shí),非強(qiáng)迫他去偷竊。 起初李文才死活不肯,廚娘就拿竹條抽、拿熱水燙,他也沒有松口。 直到最后,威脅不讓他念書,這孩子才不得不答應(yīng)了。 待李文才垂著腦袋,挽起衣袖,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傷痕后,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。 “你這婦人,實(shí)在可惡,真、真是應(yīng)該被活剮了!”韋院長瞪著廚娘,咬緊牙齒,難得說上一句狠話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