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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,或是倚在窗戶邊閑聊,或是圍坐在圓桌旁喝茶,倒是愜意無比。
不過,徐蒼也不覺得意外。這個時代的民航氛圍就是這樣,說得好聽些是輕松,難聽點就是沒規矩。
其實,也不是說未來事事豎了規矩的就一定是好的。在二十年后,整個民航的氛圍就顯得過于壓抑了,就好像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,同樣隱患多多。
早到的學員一眼就認出來了徐蒼,因為藍天航空的領帶是明晃晃的金色,往那兒一站就相當扎眼,想忽略都難。
瞧著徐蒼制服穿著整整齊齊,連飛行箱都給拖過來了,坐著喝茶的一個學員朝著徐蒼打趣道:“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認真的人,飛個模擬機而已,用不著這么夸張。”
徐蒼干笑兩聲,走到近處,低頭再是看了下那人掛著的工作牌,確認上面當真是寫的是空客機隊。
跟空勤登機證不同,工作牌上是有員工編號以及所屬部門的,而飛行員會根據機型不同被粗略分成波音和空客機隊,至于幾中隊或者細分的機型則是不會顯示了。
但是,空勤登機證只有所屬公司的英文編號,沒有任何部門顯示。
徐蒼又是往其他學員的工作牌上掃了幾眼,竟然全是空客機隊的。徐蒼人都傻了,趕緊掏出手機查看郵件,確認時間地點都沒錯,于是更加發懵了。
“等會兒!”徐蒼揉了揉發脹的腦袋,跟剛才和自己答話的學員問了起來:“你們是飛一會兒下午兩點到四點的模擬機的?”
那學員嗯了一聲:“對啊,你不也是嗎?”
“啊!”徐蒼一指他的工作牌:“你們是空客的?”
“對啊!”
“全部都是?”
那學員也覺察到徐蒼的異樣:“兄弟,你怎么了?”
“我這......有點兒亂。”徐蒼撓撓頭:“你們今天飛什么,訓練還是檢查,教員或檢查員是誰?”
“我們都是九十天三個起落保持經歷的啊。”學員沒有任何隱瞞:“帶飛的是金隊啊。不對,兄弟你是哪個中隊啊,我怎么感覺面生得厲害啊?”
“你當然會感覺面生啊。”徐蒼嘆了一口氣:“我是波音二中隊的。”
聽到帶飛的是金復禮,徐蒼就有些摸清楚狀況了,只得感嘆金復禮真是煞費苦心啊。
“啊?”學員怔住了,茫然地打量了一會兒徐蒼,然后不解地望向周圍的同伴:“咱們金隊是雙機型教員嗎?”
另外一個瘦高個學員摸摸頭,也有些拿不準:“這個我不知道啊!”
如果是別的普通教員,可能還不至于這么糾結。但金復禮是局方委任代表,理論上是可以擁有雙機型執照的。
那學員又是看向徐蒼:“兄弟,你是過來飛什么的?”
“我不飛什么啊,我是重點監控人員,過來觀摩的。”
“觀摩?觀摩誰?”學員一指跟自己同桌的人,還有就是倚著窗戶那邊閑聊的人:“這邊全是空客的,沒有波音的呀。你來觀摩,觀摩誰,觀摩我們飛空客嗎?飛標是不是排錯了啊?”
“波音怎么就不能觀摩空客呢?”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,散在各處的空客學員對這個聲音相當熟悉,馬上聚攏過來,來人正是空客機隊長金復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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