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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曉亮踢拉著棉拖鞋，一邊往劉啟月跟前走一邊說：“人都說官大脾氣長，沒聽說過眼珠子也一塊跟著長的。”

    這時候，張明月走進(jìn)了客廳，也不說話，只是笑瞇瞇的看著王曉亮。

    王曉亮悄悄的拽了一下劉啟月的衣襟，側(cè)著臉小聲問：“你換媳婦了？”

    劉啟月撇著嘴說：“你以為我像你們這些當(dāng)官的似的，沒事就換著媳婦玩。”

    張明月忍不住說話了：“老同學(xué)真是眼高了，連我都不認(rèn)識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張明月？”

    王曉亮的目光里透著驚訝。

    張明月沖著王曉亮傻笑。

    “張明月，你站直了讓我好好看看。”王曉亮揉了揉眼睛，然后不錯眼珠的看著張明月，叫起來的聲音像驢撒花，“靠！一點都沒變，還是那么年輕，還是那么漂亮，還是那么溫柔，還是那么可愛。張明月，你是不是吃唐僧肉了？怎么一點沒見老呢！”

    張明月說：“咋會不見老呢，翻過來年我都五十一了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真誠地說：“騙你是龜孫，你真的一點不見老，還是咱們上高中時的那個樣子。不對，應(yīng)該是比那時候更加有風(fēng)韻了。你肯定是吃了唐僧肉了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又看向劉啟月，說：“劉啟月，我今天給你交個實底吧，我都后悔了三十年了，你說，當(dāng)時我怎么就那么傻呢？怎么就不知道追你老婆呢？要是我當(dāng)年追的緊一點，沒準(zhǔn)張明月現(xiàn)在就是我媳婦了。”

    劉啟月說：“你追也是白追，你眼睛那么小，她會看上你？鄭華敏當(dāng)年還看不上你呢，別說其他人了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問：“對了，鄭華敏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？屁股是不是還那么大？”

    劉啟月說：“比上高中那時候還大呢！怎么？你還惦記著她？”

    王曉亮擺了擺手，說：“算了吧，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。她的屁股真的比上高中的時候還大？那肯定是讓屁給嘣的。靠！當(dāng)年她還嫌我眼睛小呢，我沒嫌她屁股大就不錯了。再說了，眼睛小怎么啦？小眼兒里頭明，一眼看到西京城。張明月，你好好看看，發(fā)現(xiàn)沒發(fā)現(xiàn)我這個人其實特有氣質(zhì)。”

    張明月笑嘻嘻地說：“你氣質(zhì)蠻好的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說：“張明月，你別敷衍我，你覺得我的氣質(zhì)到底怎么樣？”

    張明月說：“真的蠻好的，我從來就不會奉承人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嘻嘻哈哈地說：“劉啟月，你聽見了沒有？你老婆夸我氣質(zhì)好呢，她開始喜歡我了，你小子可得小心點了。”

    張明月說：“你們倆都多大了，眼看快要當(dāng)爺爺?shù)娜肆耍趺催€跟小孩兒似的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問：“你們的孩子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張明月說：“翻過去年都二十九了。”

    王曉亮問：“男孩兒女孩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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