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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笑屁呀？”夏尋閉著眼睛沉悶悶地罵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柏凌云沒著急著回話，他提起紙扇隨意地朝后方戰(zhàn)陣擺了擺。

    御馬站在棋盤之外，儒生戰(zhàn)陣前方的尹天賜會意御馬走出，走入棋盤之內(nèi)。然后將背后包裹卸下，從中拿出一把綠幽幽的玉石珠子，隨意放置在身旁刻著帥字的磐石棋子上方，接著再御馬走向下一枚石棋…

    柏凌云待去片刻，放下提起的手，方才平靜地回答道夏尋的罵話：“那你就當(dāng)我個屁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不要臉。”

    “沒轍，你太厲害了。”

    柏凌云自嘲般說道：“我若要臉，可就真得嗝屁了。不過話說回來，今日與你一戰(zhàn)，我確實期待已久。月前你第一回來翰林院時，寫下一副氣勢磅礴的句子，當(dāng)時我可是很想去加一道橫批的，但礙于那是你和余悠然的私事，我不好出面。十日前你赴試文考，我本想借此與你比較一番，怎想你卻無心應(yīng)試，我是真的遺憾。前些日子，你踞魚木寨頑抗皇族，我其實有把握與你一較高低的，而且只要我軍在堅持幾日你便必敗無疑。可是你最后一手挑撥離間直接將我踢到局外，生生把敗局扭轉(zhuǎn)，可氣得我直咬牙關(guān)，痛心疾首。而今，我終于逮到機會把你綁到坑里去，你說我能要臉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小心哪天我讓你哭。”夏尋平聲、道。

    柏凌云依舊笑著：“如果你有心讓我哭，我小心也沒用。不過，以我對你的了解，這國考結(jié)束以后，你估計就會把我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，暗箭之仇我有可能忘么？”夏尋道。

    “很可能。”

    柏凌云道：“這點你可不能否認，君子謀心嘛。半年前余悠然在岳陽伏局，殺你七星千數(shù)道友，現(xiàn)在你還不一樣能和她說上幾句話么？而我不過咬你一口，連毛都沒傷著你半根，你恐怕也就是心里罵我兩句也就了事罷。要罵你隨意，我全給你接著就是，哈哈。”

    痞子。

    這是夏尋心里此時對柏凌云最深刻的印象。

    只不過他的痞和夏侯的痞大不一樣。夏侯的痞子是市井無賴混江湖的蠻不講理。而柏凌云的痞，則是翩翩君子用道理將無賴耍得讓人找不出他的毛病，你不得不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在夏尋與柏凌云的幾句對話間，獨少將收集來的靈玉珠子按照夏尋的要求相繼布置在所有黑棋之上，隨后領(lǐng)著數(shù)百北人與考生走出棋盤范圍，靜候一旁。而幾乎同時，紅旗方面的尹天賜也將靈玉全部布置完成，退出棋盤…

    布置落成，烽煙漸始于無形。

    夏尋緩緩睜開眼睛，直勾勾地看著柏凌云：“看來你真的很恐懼我。”

    “必然如此。”柏凌云道。

    夏尋伸出一手，作請的手勢：“紅子先手，請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    “噠！”

    紅子動，炮打隔山馬！

    黑馬頃刻崩碎，玉石灰飛，二十道碎玉光芒沖天！

    “靠！撲街！有這樣下棋的嗎！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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