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九章 血腥交易-《尋道天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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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岳陽王無話,夏淵便打蛇隨棍上地再道:“可別告訴爺爺我沒有這數,你身后那幾位的底子,咱家村長清楚得很。況且十萬融血換北獅外援,你怎么都劃算。”
岳陽王沉聲道:“我這會養虎為患。”
夏淵道:“我何曾不是與虎謀皮?”
“……”
萬籟俱寂,話說罷,此間再無聲響。
幽幽屢屢,緩緩綿綿。檀香將盡,只剩最后一節,渺渺清香已經開始變得清淡無味。昏暗的燭光隨著思緒晃動著,明明滅滅。思量、斟酌、等待,三顆不盡相同心兒,被千絲萬縷所聯系,顯得錯綜復雜。
對于南域數千萬里疆域、無盡生靈而言,其實今夜與昨夜同樣重要。若說,昨夜的瀛水夜宴是代表著岳陽王正式崛起,改變了大唐江山的南北格局的話。那今夜的岳陽府談,便就意味著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,南域各方勢力的將同舟共濟,形成一致抗北的戰略方針。所以,縱使是城府至深,心智一流的岳陽王,也不得不需要些許時間去好好斟酌一番。
“喳~”
香臺之上,最后一抹香灰,斷了。
猩紅的余碳,貪婪地呼吸著空氣,但沒過多久終究還是熄滅了。
執觥倒酒,可惜觥中酒水已經倒盡,此時空蕩蕩的虎頭酒觥,只能倒出更空蕩蕩余香。無奈,酒沒了,再想喝也沒得。隨手打開觥蓋,一手撫案輕掃,便把案頭上剩余的兩枚棋子其中一枚,拾回棋簡中,而后站起身子,雙手挽后腰,沉沉邁步,離開大殿。
岳陽王,走了。
在他走之前依舊沒有回答夏淵的要求,更沒有留下只言片語,就像不曾記得還有這么一件事似的,甩手丟下此間兩人,就這么走了。
“他這是什么意思?”看著岳陽王已遠離大殿的背影,夏淵冷冷問道。
此時此間,就只剩下兩人,所以夏淵此問之人便能只是舞宴。
而舞宴也沒和他頂杠,看去一眼岳陽王先前坐過的位置,冷聲說道:“你贏了。”
夏淵似有不明:“為何?”
舞宴道:“案臺留棋子一枚,打一字。酒觥開蓋,示人以無酒,繼而離去,意為此處無水解渴。所以,這一字便是渴字,諧音即為可。”
“……”
妙,甚妙!
岳陽王的一道啞謎打得甚妙,而舞宴一眼解謎的才思敏捷,更妙。
不曾想,在舞宴高貴的外表之下,原來不單只有夏淵一般的痞狂,還藏有如此一顆七竅玲瓏心。也難怪,岳陽王一走,夏淵便直接向她就發問了。有這等腦袋瓜子不問,難道還要自個浪費時間猜么?
“哦。”
夏淵應之一字,此間又再無話。
燭影暗淡,余香飄沉,夏淵看著棋盤不知道想著什么,舞宴看著滅盡的余煙,也不知道想著什么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沒有所謂的尷尬,唯有默默無語所凝成的寂寞。給人感覺,在這兩人相距不到八丈的距離間,似乎正有一堵無形的墻,把他們所能產生的一切交流,都給死死擋在了兩邊。無話,依舊無話,也只是無話,但看這兩人的樣子,貌似并沒有這么快離去的打算。
月上樹梢,月明影稀。
別院的野貓已經沒了蹤影,只剩下一條被啃去肚腩的死鯉魚,靜靜躺在地上。螢蟲趁夜與牡丹起舞,雀鳥伴巢護雛兒輕睡,王府正大殿座列右側的數十軍將受命相繼離席,最后古梵走了,胡師爺接著也走了,只剩下左列數十人,依舊坐在大殿里,依稀細語,互相琢磨。
“呼~”
很久…
后殿內的兩人,靜坐無話很久很久。
一直坐到殿內七盞油燈,被夜風吹熄了一根,讓得昏暗的大殿,更加昏暗了。
“七日后正午,我在洛陽西郊那個湖子等你。”舞宴忽然冷冷說道
“我沒空。”想都沒想,夏淵果斷就拒絕了。
估計早料到夏淵會拒絕,舞宴臉色絲毫沒變,道:“我再問一次,你去還是不去?”
“真沒空。”仍舊想都沒想,果斷拒絕。
“好!那你就別怪我,壞你大事了。”
舞宴這下倒干脆,冷應一聲,起身挽長袖,踩著棋盤,邁步就走了。
看著舞宴拖著長長的紫鳳羽裙擺從自己面前走過,夏淵聲稍大: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“不想干嘛,只是有些事情憋心里太久不舒暢,覺得是時候公之于眾而已。”走出的蓮步聞聲稍稍緩下數分,但依舊沒停,越過夏淵,走向殿門。
夏淵想了想,突然眉頭一挑,聲更高冷喝“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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