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四章 王府兵戎-《尋道天行》
第(2/3)頁
如果說,守在岳陽王府門前的將士,是歷經軍旅打磨的鐵血雄姿。那么,處在他們對立面的江湖兒郎,便是實打實經過江湖沉淀,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地痞!當下情景,就好比一場盛大無比的江湖擺茶,在那位無法無天的痞子帶領下,今夜岳陽仿佛又回到了數十年前,那個被混混所統治的年代。管你后臺是天王老子,還是當朝王爺,只要淵爺說一聲干!咱們千萬弟兄就能拿起菜刀,跟你來上一場!
“道長,別楞那吶,來和灑家喝上一輪!”
“滾!”
“干你娘,給臉不要臉。”
“你再說一句,就莫怪貧道劍下無情了。”
“呵呵,牛鼻子,牛啥牛?”
“滾!”
純陽乃當世名門正派,向來冷傲。
縱然已與仙行主脈割裂,縱然今日被人打落瀛水至今仍狼狽不堪,但骨子里的那份傲氣,是怎也變不了的。即便現在,他們被迫與曾經被他們視作下三流的江湖強人混在一塊,聯合撐起場面,但他們此時眼里除了無奈,便依舊是滿滿的不削。以至于,自午后來到王府門前壓陣起,數千純陽道人皆是有意無意地,與那些江湖人劃清界限,站道也是楚河分明,各不沾邊。
另一頭。
相比起長街上的吵雜,此時的岳陽王府,特顯寧靜。
往日習慣了荒寂的知鳥,躲到了后院深處的大榕樹上,顫顫吱鳴。螢蟲飄零,荷塘泛月,幾只剛從蝌蚪蛻變的蛙兒,泡在水里探出腦門,呆呆地看著由遠處主殿透出的燭光。兩條鯉魚沉在水底石縫間,或者是已經被喂食,又或者只是在等待著最好的捕獵時機,一動不動地盯著頭上的小蛙。
看得見的,在水面??床灰姷?,在水里。還有看得到卻又看不到的,在岸上。
那是一只通體漆黑的野貓,正匍匐在荷塘邊的假石山的影子下。它把自己偽裝得很好,漆黑的絨毛幾乎反映不了丁點月光,圓滾滾的眼睛被它瞇成了一條細線,鋒利的尖爪縮藏在肉墊中,除了兩道若隱若現的精光透著冷靜外,它仿佛就和此間的黑暗融合成了一塊。而此刻,它看著的,不是浮在水面上的小蛙,也并非沉在水底的鯉魚,而是小蛙頭上兩寸處的虛空…
靜靜地,靜靜的,看著…
亮堂的王府正殿,大門敞開著。
九根金龍巨柱頂天立地矗于場間,尤其醒目。一鼎金龍寶座擺在上首也同樣顯眼,但此時卻無人上座。
龍椅之下,和岳陽王府外頭的陣仗一樣,同樣是兵分兩座。左側一列,擺三十余張長桌,胡師爺坐上首,古梵于次座,其余三十余位軍中將領裝束的男女,分別下座。右側一列,亦擺三十余張長桌,李清風為上首,呂隨風為次,剩余五位七星院長領著數十余純陽道長與江湖猛人,依次下座。
佳肴上盡,美酒當前,近百人聚于一室,此間卻無行酒之吆喝。唯怒目相對與瞑目安坐,讓沉悶的空氣繞著巨大的龍柱,自主徘徊,沉沉掂量著。
這樣的氣氛,已經維持很久。
自午后夏淵領眾人由瀛水而至,相繼入殿落座起,此間的人兒便是這個姿勢一直坐著,坐到了現在。而在接下來的時間,他們估計還得這樣坐著。因為,這兩方人馬都需要一個答復,一個戰與不戰,戰又如何戰,不戰又如何和的答復。而這個答復,此時則正在大殿之后的后殿之內,醞釀著…
后殿。
越過前殿,再走幾步路便到了。
對比起前殿的奢華堂皇,此處顯得格外簡陋與破舊。由于年久失修,又長期無人清掃,厚厚的塵埃鋪去正廳一地,幾乎覆蓋了地上的碎瓷破瓦,斷木殘椅子。唯有稀疏的幾道七八道腳印,淺淺外漏,預示著這里最近曾有人來過。
正廳的左側,是一張紅木大床,看起來沒有多少塵埃,還算整潔。床上放著一副大棋盤,長寬數丈,金邊鑲刻龍鳳圖文,棋盤上落滿了棋子,大小不一,分黑紅白三色。而此時,則正有兩人坐在棋盤的兩頭…
第(2/3)頁
主站蜘蛛池模板:
民勤县|
新源县|
灵川县|
宜良县|
堆龙德庆县|
九龙城区|
临潭县|
靖边县|
永德县|
津市市|
石城县|
闻喜县|
清苑县|
平果县|
桦甸市|
兴山县|
报价|
城口县|
梅河口市|
纳雍县|
靖江市|
修文县|
乡宁县|
寿光市|
察雅县|
保定市|
宁德市|
蒙自县|
惠水县|
伊春市|
甘南县|
平乡县|
新乐市|
额尔古纳市|
三门峡市|
肇庆市|
广东省|
三亚市|
长沙县|
中牟县|
宜黄县|